纪宵安捂得严严实实地出了门。
街上人烟稀少,偶尔碰见几个人也都跟她一样穿得十分厚实,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男性。
这次出门,她打算再去搞点吃的和药,同时也是想着打探情况。
长期待在室内会让她一无所知,十分被动。
药店外排起了长队,男女老少皆有,队伍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
纪宵安拍拍脸,喊住了刚从药店里离开的两个女生:“你们好,请问店里还有药吗?”
女生一开始还有些警惕,转过身看到纪宵安离她们还有段距离,又是个女生,神态缓和几许。
“有的,今早政府明令禁止药店过度涨价,现在还不贵,你想买的话就快点去排队吧,”她叹了口气,“我们从早上排到现在才买到两盒退烧药。”
虽然一个人一盒也够用了,但现在大多数人都不是独居。
更何况谁又能保证自己后面不会感冒呢?
纪宵安道了谢,又走到门口观望了一会儿。
大部分人都井井有条地排着队,店员也在快速结账,她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哎哎哎,美女,来买药的?”
纪宵安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一名身穿灰色羽绒服的男子朝她招招手,见她停下,喜出望外:“美女,是我叫你。”
纪宵安转过身站在原地:“你有药?”
“有有有,当然有,”男人频频点头,“保证跟店铺里的药一样,特殊渠道弄来的,价格会贵一点,要不要?”
纪宵安眼眸微动:“你有什么药?”
男子看着她一身保暖装扮,眼珠滴溜溜转着,笑得谄媚:“退烧药,消炎药,止痛药,咳嗽药,你要什么都有。”
“这么多?”纪宵安微微瞪大眼,“你确定有用?”
“当然有!”男子喜笑颜开,“骗你干什么,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眼见为实!”
说着他拿出一盒退烧药:“看到没?生产日期,生产批号,绝对是正品。”
旁边有妇人出声:“小姑娘,这一看就是药贩子,你可别上当啊。”
说是贵一点,那价格指不定翻了多少倍。
那哪儿是卖药啊?分明是打着卖药的幌子讹钱!
“有你什么事啊,”男子收起笑意,上下打量着那位妇人,“本地人?管好自己的嘴巴,有些事该你们说,有些事不该你们说。”
妇人嗫嚅两声,紧了紧怀里的孩子,没再出声。
孩子奶声奶气的:“妈妈,我好难受。”
妇人眼眶发红:“再等等,马上就买到药了。”
见那男子还想说些什么,纪宵安收回视线:“磨蹭什么?不是要带我去看药?”
男子迅速变脸:“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来,这边走。”
两人沿着大路走了十分钟,又拐进了一条巷子。
巷子还算干净,但两边都是围墙,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
纪宵安目露警惕:“真在这儿?”
“哎哟我的祖宗,”男子苦笑出声,满脸无奈,“不在这儿我们也不敢卖啊,这被逮到可是要进局子的,不得小心些?”
说完他板起脸:“你要不要买?你不买多的是人想买,等你后面后悔了,可就有钱也买不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如期听到纪宵安着急声音:“诶——我又没说不买,你走那么快干嘛。”
说完她生怕他反悔似的,大步向前,直接越过他去。
男人眯眼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敛起:“哎哎哎,你等等我啊!”
“万和诊所?”纪宵安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木牌,欲言又止。
男人脸色一黑,显然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但他很快整理好面部表情:“啊呀,看什么东西都不能只看外表的。”
他上前半步推开门:“来来来,进来看。”
纪宵安踌躇两下,咬着牙跟了进去。
她走进去后,“嘭”的一声门突然自动扣上,她吓了一跳:“这门怎么回事?”
“老陈,别睡了,招待客人了!”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到柜台边,闻言不甚在意,“那个门啊,待会儿用钥匙就开了。”
纪宵安拉了拉门,见确实打不来,只好放弃。
她抬眼望去,店内两旁摆满了药柜,放的都是最近急需的药品。
不简单啊。
她拿起一盒看了看,又将药放下。
“客人?”柜台后的人不耐烦地睁开眼,视线扫过纪宵安,下意识坐直身子,“就一个?”
男子撞了下他的肩膀,朝他挤眉弄眼:“那可不。”
这身段,绝对是极品!
纪宵安拿起两盒退烧药:“这个怎么卖?”
“卖?”老陈站起身来,嗤笑出声,“这药可不卖。”
纪宵安脸色微变:“你们耍我?”
“听我说完啊,”老陈笑眯眯地从柜台后绕出,“不卖,但是你可以换啊。”
“我只有钱。”纪宵安后退至门边,咬了咬牙,“我不买了,让我出去!”
老陈嗐了一声:“别急嘛,这里这么多药,陈哥我难道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