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容雨棠说,“上回二公主不是给我求了平安符,怎么也要回礼,算是给她的一点不起眼的嫁妆。”
“去北寒跋山涉水,也就只有这些东西方便带过去。”她看着女儿,“好在你嫁得不远,要是嫁得远……”
容雨棠鼻子一酸。
“还不远啊!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我都觉得远了!”许秧秧捏着母亲的肩膀,逗母亲高兴,“所以我决定就算嫁过去,也要每天晚上回去吃饭,烦死你和爹!”
容雨棠笑了,捏捏她的鼻子,“就属你最贴心,你要是天天往娘家跑,太子殿下生气怎么办?”
“他敢!”许秧秧话音刚落。
司徒元鹤和司徒君迈步进来,刚才的话也听个正着。
刚还嚣张着说“他敢”的许秧秧扭头,颇有点怂了。
“你们怎么来了?”容雨棠问。
司徒元鹤来到妻子身边,柔声道,“回府没见着你,问了下人你们在哪就过来了。怎么不等本王下朝陪你一块来?”
容雨棠失笑,“你怎么看我跟看个小孩一样。”
司徒元鹤余光瞟一眼自己的白发,垂眸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妻子,墨发红颜,依旧倾城倾国色。
两人的年龄差距越来越明显。
走在一块,不知道的人想必也会误会。
“来这儿做什么?”
容雨棠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司徒元鹤却说:“不是北寒。”
“什么?”
许秧秧也惊讶地望过去,不小心和司徒君的视线撞了一下,对方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看似平静,实如幽潭般深邃。
“公主姐姐还是选了向西?”
“嗯。”司徒元鹤点头,“今日皇上要在殿上宣布时,二公主抢在前边说她要去西边,满朝文武和两国王子使臣都听得明明白白,很快二公主和亲西蛮的事就会昭告天下。”
宸妃娘娘用计逼二公主就范,二公主面上答应又在百官面前改了口,真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许秧秧怔怔地问:“爱,真的会让人这么奋不顾身吗?”
司徒君盯着她红润的唇,低声道:“会。”
容雨棠又惊又叹:“爱分很多种,但每一种真正的爱都会让人拥有前所未有的勇气,而后奋不顾身。”
一如她对儿女,儿女对她。
也如元鹤对她。
她往司徒元鹤的腰上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