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当着众人的面凑到她耳边,嫡母和下人们偷瞧她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
但她知道太子殿下不会是说什么体己话,若是真待她不一般,也不会因为秧秧郡主而用剑毁她妹妹的嘴。
“回去告诉大皇子,他若不派人来暗杀随安,什么事也没有,要是随安死了,有些事可就要彻查到底了。”
说完司徒君便离开。
丫鬟被斩杀,许蔓儿被“掌嘴”,那些以讹传讹的人也被下令自己掌嘴引以为戒。
司徒含烟全程从旁瞧着,她问:“太子可要去一趟离亲王府?同秧秧说一声事已解决。”
“此等小事她不必忧心,也不必知晓。”司徒君道,“秧秧忙着重事,不要扰她。”
司徒含烟启了启薄红的唇:“你打算何时告诉她你的心意?莫要学我畏畏缩缩,等来的只有他已有子的消息,早些表明心意,许还有机会。”
“不用皇姐操心。”司徒君的眸子沉了沉,“秧秧注定是孤的妻子,是大云的太子妃。”
勤政殿前,他向父皇请了旨。
皇上用意外的神色望他:“之前不是不愿朕给你们赐婚,是什么让朕的太子改变了主意?”
是想名正言顺给她护灯。
是想名正言顺待她身侧。
是怕她突然离去而不知如何去寻。
是怕自己没有正当的身份告以神明。
总之,是要将她日日留在目光所及之处,日日得以探她脉搏,时时确保她活着,她仍在这里,而不是回到王叔所讲的另一个时空,或者是千年之后。
“儿臣只知道,儿臣要娶她为妻,此生方可无憾,此生才能安心。”
“安心?”皇上有些不解,“当年朕见到你娘时,想的也是唯有娶她为妻,此生方可无憾。”
每次提到发妻,太子的神色就不对,皇上迅速回到正题上,丢给他一个空白的圣旨卷轴。
“自己的婚事自己写,写完找朕拿玉玺盖上便是,有一点,这道赐婚的圣旨需得等秧秧及笄之后才能宣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