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僵硬点头,“行。”
父女俩又缝了两个。
既然给娘亲缝了,也不能少舅母的,两人又埋头苦干。
容雨棠在旁边看着,眼神温柔,仔细瞧瞧,也能瞧见温柔之下细碎的担忧。
她摸了摸自己被针扎的手指。
何尝不是一个警示。
“娘亲,你怎么啦?”许秧秧抬头时,发现娘亲的眼尾泛红,眼眶里也浸着水,“是不是手指还痛?”
针扎的伤口虽小,却隐隐作痛。
容雨棠道:“没有,只是看着你们父女两个,感叹命运的神奇,让我们彼此相遇,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也是。”
司徒元鹤伸手揩去她的一点眼泪,起身来到她身侧,容雨棠便将脑袋靠过去,依偎着,没一会闭眼睡了过去。
司徒元鹤将人抱到床上去,许秧秧给娘亲掩好被子,父母两个放轻脚步出去。
“娘亲怎么了?”
“身子重,最近总是睡不好,偶尔就会掉眼泪,大夫说思虑过重,爹会多陪着你娘的,别担心。”司徒元鹤摸摸女儿的脑袋,忽然感叹,“一眨眼你都要及笄了。”
“没事,长大了也在你们身边。”许秧秧笑笑,看到秋海和时菊姑姑抱来许多的布匹。
“这是要做什么?”
“王妃说要给小世子或者小郡主们缝制衣裳。”秋海说,“这红、绿布匹是要给郡主殿下做嫁衣。”
“嫁衣?”许秧秧拔高一点声音,想到娘亲在休息,又立即压低声音,“这也太早了!”
“不早,嫁衣少说也要绣个一年半年的,郡主可是还有四个月就及笄,要谈婚论嫁了。”时菊说这话时眉眼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