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城这期最负盛名的艺术展,在市中心的博物馆里如期举办。
整个展览馆在灯光映照下,如同一座璀璨的殿堂,闪耀出高贵与典雅的光芒。
门口人头攒动,名流云集,来宾们凭票进入。
一个个身着晚礼服,衣香鬓影间,仿佛整座城市的精英都汇聚于此。
展览的主办方是国内外著名艺术家和收藏家,所展出的作品皆是价值连城,许多都是首次公开展示的顶级艺术品。
能在这个展上露面的,足以显示出其社会地位与艺术品位。
传闻这场展览的门票特别紧张,在开票十分钟内便一售而空,许多上流社会人士甚至不惜重金,千方百计才弄到一张。
严魏然在门口交了票,带着新女友谢琳琳缓步而入。
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他步伐稳健,神态从容,沉稳的气质中透着一丝优雅的距离感。
人到中年,鬓角或许染着些许风霜,却丝毫不减他的大叔魅力,反而增添了一种独特的大叔才有的风范。
谢琳琳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特别欣喜。
所以她今天也是特意精心打扮过,在衣着上,半点不输其他贵妇人。
一袭高定晚礼服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恰到好处,精致的妆容下,笑容温柔甜美。
三十多岁的年纪,她挽着严魏然手臂,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喜悦与得意,“魏然,这里真漂亮。”
她深知,能站在这个男人身边,意味着什么。
作为严魏然的女朋友,今天无疑是她走上上流社会舞台的重要时刻。
谁料男人却薄唇轻启,“看展,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这令女人无比尴尬。
男人在一件名为《时光的流转》的画前停下脚步,尴尬的女人也站定了步伐。
这是一幅出自世界著名画家艾伦之手的油画,描绘了从古至今的时光变迁,色彩浓烈而富有深意。
不少来宾纷纷驻足欣赏,议论着画中蕴含的哲学思考和艺术表达。
“魏然,你喜欢画?”谢琳琳用甜美的嗓音询问,有些崇拜地望着他,想多了解他一些。
“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这是他的回答,他抬起手指着画中一抹耀眼的红色,“你看,这个红色它代表着生命,旺盛的生命力,肯定也是艾伦最喜欢的颜色。”
谢琳琳微怔,“艾伦是谁?”
男人愣了一下,转眸看向她,“这幅画的作者。”
“……”女人又一阵尴尬。
严魏然收回目光,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无奈。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琳琳,这幅画的重点其实不在颜色,而是在画面中每一部分象征的意义,红色也代表时间的流逝,而那片灰色则象征着记忆的消逝。”
谢琳琳点了点头,随即笑了:“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平时真的不太懂这些,觉得颜色好看就好了,那以后要跟着你多见识了?”
严魏然只是面色温和,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再次停下脚步,目光落到身旁的画作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
谢琳琳感受到他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回答有些失望,心里有些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这次,她不敢瞎鉴赏了。
她知道,自己如果表现不好,并不会是严魏然身边唯一合适的选择。
她必须保持美丽、乖巧,聪慧,才能稳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谢琳琳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想要挽回刚才的尴尬,试图引起严魏然的注意:“魏然,你看这个画框的金色雕花,好漂亮啊!这一定也是大师设计的吧?”
严魏然没有说话,旁边却传来一个声音——
“这幅画的核心不是外在的装饰,而是它本身的艺术价值,艺术欣赏不在表面,需要更多的理解和思考,了解创作背景。”
两人闻声转眸,将目光落在一个衣着鲜艳的女孩身上,她斜挎着一个包包,腰上挂着铃铛,不太高兴地瞅着严魏然。
“你是谁?”谢琳琳不高兴,“每个人对艺术的理解都不同,我觉得装饰好看,这有问题吗?”
颜可笑了,是嘲笑,她没有理会这个女人,而是将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眼光变差了,还不如上一任呢!这是找了个花瓶吗?”
“你怎么在这里啊?”严魏然见着女儿,眸色都缓和了不少,“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颜可!!”邓文博拎着两瓶水,气喘吁吁朝这边跑来,“不是让你在那边站着等我吗?害我找不着人!”
严颜可没有理会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严魏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给你,水!”他很细心,还帮她拎开了瓶盖。
“谢谢。”颜可头也不转地伸手接过,然后喝了一口,不太高兴地瞅着严魏然。
谢琳琳懵了,这谁啊?没有搞清楚状况,自然不敢再讲话。
严颜可看向女人,从上至下审视地将她打量,盯得她有些发毛,最后笑着提醒道,“他不会娶你的,你们不会有结果,趁早离开他,少受伤,女人要学会爱自己。”
这话说得很直接,严魏然一点也不生气,他仿佛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