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之后,进入了正题。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国家也不是那么好治理的。
众位大臣纷纷上奏。
“陛下,这几年连年干,国库空虚,各地上报请求支援,请两位陛下圣裁。”
“陛下,边境大战动用了各地的储备粮,各方的将士粮草短缺。”
“陛下,京城外聚集了几千人的难民,因为春节佳期,一直没放人进来,灾民动静越发大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陛下……”
“……”
上首,北宫季姜和许集深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百姓苦。
这些情况他们都明白,但是,这些大臣选在大朝会发难,想必也不是偶然。
谁会是幕后主使呢?
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
皇家别苑,一身明黄色便服的男子杵着一个龙头拐杖,眼神悠远得看着远方,那个方向,正是皇宫。
身后,一身蓝白色素雅锦服的陈婉给他披了一件大鳌,嘴上担忧着抱怨:“陛下,早晨天气凉,您怎么不披一件披风?”
北宫南潮搂住她:“婉儿,你知道吗?现在,皇宫正在开大朝会呢。”
“如今,祁国叫“齐”非“祁”,和朕,不对,是我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陈婉柔声呼唤:“陛下……”
北宫南潮自嘲一笑:“好了,别叫我陛下了,如今,我已经不是皇帝了。”
他低头,温柔的看着陈婉:“婉儿,你唤我夫君吧,我将其他嫔妃送到和春园去了,如今这别院只有你我二人,日后,我们就如同一对平常夫妻那样。”
陈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泪眼涟涟,满是感动:“陛下……”
北宫南潮温柔的擦掉了她眼角的泪珠:“还叫陛下?”
陈婉幸福的笑了:“夫君。”
两人情浓意切。
陈婉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儿子,流下眼泪:“要是鸿儿也在就好了。”
闻言,北宫南潮沉默了。
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婉儿,我知道你恨季姜,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们也要学会放下。”
陈婉崩溃大哭:“臣妾也想忘记,可每天晚上都梦到鸿儿,他口吐鲜血,向我呼救,嘴里一遍遍喊着“母妃,母妃,母妃……”我心如刀绞,恨不得当时死的是我。”
北宫南潮心疼的抱着她。
“我知道,我也恨!”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今日大朝会,就是我给我那好女儿送的第一份礼物。我要他们明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可你,却不会要了北宫季姜的命。
是吧?
陈婉眼里闪过怨恨,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北宫南潮:“夫君,我要孟费扬的命!”
既然动不了北宫季姜,那就先杀他身边的人。
迟早有一天,她会亲手结束掉北宫季姜的命,让她给我的鸿儿偿命!!
北宫南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郑重的点头:“好,如你所愿。”
“夫君,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鸿儿也是我的儿子,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孟费扬。”
女儿杀不了。
一个背主的奴才,他还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