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季姜出声:“既是处死,那为何又把人送了回宫?”
苏生来答:“王妃娘娘心善,不忍处死她们,替二人求情,留下了二人一命。”
“槿年还是太心善了~”
北宫季姜平淡的说了一声,接着叹息摆手:“罢了,既然如此,就留那二人一命,将她们发配到浣衣局去吧。”
“是,奴才遵命。”
苏生来鞠了一躬,微直起身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低声笑着开口:“除此之外,奴才还听说了一件趣事儿~”
“趣事?”
“说来听听。”
夫妻二人都是饶有兴致。
苏生来娓娓道来:“昨晚,王爷将王府所有的宫女太监聚集在了一起,问他们,这个府里谁做主。”
说到此处,他刻意停顿了下来。
北宫季姜和许集深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笑意。
许集深道:“然后呢?”
苏生来表演得惟妙惟肖:“宫女太监们自然是答“王爷做主”,可王爷大怒,呵斥众人:“不是本王,是王妃娘娘。连本王也要听王妃娘娘的,王妃娘娘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都明白了吗?””
北宫季姜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许集深也是忍俊不禁,笑骂:“这小子,还是这副狗脾气。”
笑了一会儿,许集深冷声音突然变冷:“槿年是月白的养母,也是我们亲封的王妃,昨日刚到王府,就发生这么一件事儿,恐怕早就传遍了京城内外。”
北宫季姜看向他。
两人对视。
她轻笑一声:“开明陛下还是如此护短~”
许集深淡淡一笑,反问道:“新德陛下难道不是?”
北京季姜深以为然:“自然。槿年受辱,那就是皇家受辱。”
许集深拉住她的手。
帝后情深。
周围伺候的众人无一人敢抬头,脸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他们心想:没成想,这王妃娘娘竟然不是妻凭夫贵,看来,日后得更加敬重这位娘娘才是。
苏生来最为淡定。
他看了眼大摆钟,轻声提醒:“陛下,上朝的时辰到了。”
“照顾好太子。”
两人额首。
“摆驾!”
……
朝堂内。
这是大典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也是大齐的第一次早朝,京城大小官员不敢怠慢,早早的就在殿外等候。
众人三五成群,相熟的聚在一起谈话。
但是,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向最前方穿着七爪龙袍的俊美青年。
正是沈听肆。
他和父亲站在一起。
沈封一脸严肃的询问:“昨日怎么回事儿?槿年没受委屈吧,你母亲听说之后,早膳气得都没用,她让我警告你,要是敢对不起槿年,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沈听肆苦笑。
不过,他却也极其乐意看到这种情况。
“儿子哪儿敢。”
沈封深深地看了他许久,这才点头:“这还差不多。”
放下心,他突然笑着调笑儿子:“快去和你小舅子解释解释,从你刚进来,他就黑着脸瞪着你呢。”
沈听肆忙看过去。
正好,对上程越华咬牙切齿的表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