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宫外。 林老太君婆媳满面红光,淑妃面色平静,而肖氏如同丧家之犬,双眼充满了血丝。 两方没有任何交谈。 分别时,淑妃突然出声:“老太君请留步。” 林老太君有些疑惑,还是恭敬低头:“娘娘有何吩咐。” 淑妃摆手,言语关切:“老太君千万别如此生疏,本宫是想问问玉姣,她怀了身孕,有无大碍?” 老太君一顿,微微摇头:“三丫头一切安康。” 淑妃双手合十状:“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身后,肖氏眼里一闪而过怨恨。 骨头硬的贱蹄子,命怎么这么硬? 两方分别,肖氏冷着脸无视淑妃,转身就要离宫。 淑妃高呼:“嫂子,且等等。” 肖氏脚步一顿,没回头,语气却充满了阴阳怪气:“淑妃娘娘铁面无私,臣妇还要回家禁闭,就不打扰娘娘了,以防惊扰了娘娘的龙胎。” 淑妃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身旁,贴身宫女越儿面露不忿:“国公夫人这是在诅咒龙胎……” 淑妃厉声呵斥她:“越儿,你闭嘴。” 越儿悻悻然闭嘴。 “嫂子,方才在皇后宫中,我所说的这些,都是逼不得已,你千万别误会了余欢。” 肖氏不屑一笑:“哼。” “这里不便说话,嫂子还是跟我回仁寿宫吧。” 肖氏眼底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仁寿宫。 半个时辰后,肖氏离宫。 淑妃目送着她离去,笑容逐渐变淡,直至消失。 越儿不解得看着自家娘娘:“娘娘,您既然这么厌恶肖氏,为何还要放低身段哄着她?以您如今的地位,何必如此?” 谭余欢看了一眼这个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丫鬟,没有发怒,反而耐心得解释了一句:“哄着她,自然是为了年哥儿。若是和她撕破了脸皮,大哥定然站在这个小贱人身边,年哥儿的处境该有多艰难。” “我现在哄着她,等大哥回来也有说辞。你当我为何会在皇后娘娘跟前说着严惩肖氏的那番话?这个惩罚必须有,但是不能出自本宫之手。” “我原本还在想怎么做,没想到宣平侯府竟然这般给力,不愧是我精心给年哥儿选的岳家。” 越儿蹙眉:“奴婢听闻,宣平侯不过平庸之辈。” “谁看他了?你去看看林三老爷、林老太君、林家的姑娘们……这次他们家外嫁的大姑奶奶可是出了大威风。” 越儿恍然大悟:“娘娘英明。” 淑妃掀唇妩媚一笑。 她和溪年相依为命多年,现在她有了能力,自然要全力帮他。 …… 宣平侯府。 老太君二人一回府,苦苦等待得众人便将两人团团围住。 “母亲,入宫可见到皇后娘娘?” “娘娘这么说?” “淑妃可有迁怒于我们?” “……” 众人七嘴八舌。 老太君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都住嘴,听我们慢慢说。” “吴氏,你来说吧。” 吴氏难掩兴奋:“是,母亲。” 一路上,她可是憋坏了。 “我们入宫,娘娘很快召见了……” 随着吴氏的话,众人的脸色仿佛调色盘一样一会儿一个变化。 吴氏:“……然后,我们便出宫了。” “我没幻听吧?” “肖氏关在家里数两年佛珠,真的假的?” “淑妃娘娘竟然如此公正,实在是让人意外……” “季姜公主为何这样会帮助我们?我们府里谁和公主交好吗?” “或许,是因为季闵哥儿的缘故。这三年闵哥儿在族学上课,公主经常过来看望他。” “哦,原来如此。” 宣平侯哈哈大笑:“淑妃娘娘没有怪罪于我们,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老太君笑着补充:“再者,肖氏禁闭两年,日后谭国公府的交际,都交由我们玉姣出面了。” 肖氏敢不敢阴奉阳违? 她要是真的这么做,宣平侯府众人才要白日大放鞭炮。 毕竟,有人老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