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年神色一滞。 下一刻,她抿着小嘴,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听、听肆。” 沈听肆甜滋滋地回应:“哎。” 周书兰看着儿子和槿年的互动,眼里闪过可惜。 唉,差点儿自己儿女双全的愿望就实现了。 老太君消化完程槿年的话,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真是个傻丫头!” 话虽这么说,她眼里止不住的惊喜慈爱。 周书兰心里虽然可惜,却也尊重程槿年的意愿。 再者说了,她想要把程槿年认作干女儿,更多是因为自家儿子对她的在意。 这些日子以来,沈听肆就每隔几日便要询问她是否找到了救他的人。 有时她也纳闷,一个八岁小孩儿,怎么记得这么牢固? 好在,现在终于找到了人,她也不用再被折磨了。 心里想了许多,她面上故作难过的深深叹息:“看来,我还是比不上老夫人。” 老太君笑而不语。 周书兰看了一眼沈听肆,态度依旧恭敬道:“老夫人,槿年虽然和书兰没有母女缘分,可我心里也把她当成了亲人,日后我可要经常请槿年入府玩儿,老夫人可千万不要舍不得。” 对此,老夫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这个,我倒还是舍得的。” 槿年只是一个丫鬟,还是卖身入府,在宣平侯府除了她没有别的依靠,现在能多一个沈家,对她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她和青蒿不同,青蒿的父母在老大和老大家哪儿都有几分薄面,她的哥哥又从小伺候大哥儿,日后就算自己走了,也不用替她担心。 两人心照不宣,有说有笑了起来。 许集深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仿佛已经入了定一般。 可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他,就会发现他的眼神一直落在程槿年和沈听肆身上。 他看着自家表弟像只小狗狗一样各种吸引她的注意力,一会儿给她看自己身上的娃娃,一会儿对她扮鬼脸,一会儿又黏着往人家身上贴…… 许集深:…… …… 半个时辰后,周书兰提出了告辞。 沈听肆满脸不愿,抱着屋外的梁柱不愿意离开,口中大喊:“我不回家了,我要留在宣平侯府……” 这可把周书兰弄得又羞又躁。 这小破孩子! 还是许集深出马,威胁道:“沈听肆,你要是再耍赖,日后公主上门,我就让她下令不许你再来找槿年。” 这一下子把沈听肆吓住了。 公主可凶了,身边的女侍卫更是吓人。 而且,公主最听表哥的话,要是表哥真的说了,自己就完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听肆从心了。 周书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一笑欣慰地抚摸着许集深的脑袋,慈爱道:“集深不愧是哥哥,就是有办法。” 许集深眷恋地蹭了蹭周书兰的掌心,耳根泛红。 临走前。 沈听肆突然转身跑回程槿年身边,给她怀里塞了一个荷包:“这是我私底下攒的金豆豆,你拿去买好吃的,听肆哥哥很快会来找你玩儿的。” 程槿年猝不及防。 回过神,沈听肆已经走远。 老太君逗趣道:“这肆哥儿实在有趣,年轻轻轻就怎么会讨好姑娘,日后不知道要惹多少姑娘伤心啰。” 程槿年失笑。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心里却暖暖的。 沈听肆这小孩儿还挺可爱的! …… 沈听肆抱着程槿年的画面被很多人家看见,他们纷纷用手段想要打听清楚言缘由。 府里的老爷和夫人们都被惊动了。 这也是第一次,程槿年进入了全府上下的视野。 紧随其后,沈家大张旗鼓的送来了十辆马车的谢礼,高调地登门道谢,沈封夫妇亲自上门。 宣平候又惊又喜。 惊讶得是他们对程槿年的重视,欢喜得是他们和沈家扯上了关系。 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沈家从指缝里露出来的钱财,就足够宣平侯府吃得肚子撑了。 三老爷也极其兴奋。 作为一个有志向有抱负的官员,他十分钦佩沈封,早就想与其交往,一直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