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拳头实打实地击在孙冬辰的面门上,人瞬间口鼻喷血,哀嚎连连。
“唔——”
孙冬辰捂着不断窜血的鼻子,指着程桥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听不清半句。
紧接着又是一脚,人直接被踹飞了,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刚要撑着起身,脖领再被薅住提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哀求。
“别打了,别打了……”
程桥北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又是两拳打在他脸上,左眼瞬间肿得睁不开,嘴里呛出一口血沫儿。
办公室内的扭打声引来秘书的注意,打开门就看到程桥北暴揍孙冬辰的血腥场面,他赶紧上前拉住人,劝道:
“程董,别打了,再打闹出人命了。”
闹什么人命!
程桥北一把推开秘书,“没你的事,闪开!”
秘书见程桥北眼神凶狠,自知拦不住他,转身就跑出去了。
程桥北知道他去搬救兵,攥着孙冬辰的衣领居高的睥睨着,咬牙切齿道:
“孙冬辰,你以为做了程家的女婿就能跟我平起平坐?该说你蠢还是天真?!”
孙冬辰被揍得心里不忿,“你是私生子。”
“呵呵……”程桥北冷笑,眼睛阴森危险,“私生子又怎样?再亲的女婿也不如儿,这个道理你还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看看我今天的职位为什么比你高。”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就是他一颗棋。”孙冬辰嘲讽。
程桥北盯着他看了两秒,“都是棋,我有用,你没用,你个废物。记住,能让你在公司作威作福的不是程思洛帮你求的前程,是我程桥北容得下你。”
一直心高气傲的孙冬辰从没瞧得起这个私生子,从小成绩优异的他,是旁人口中“别人家孩子”的代表,他拼命爬到今天的位置,跨越阶层,竟被程桥北几句话撕下了遮羞布,甚至要沦为一个看他脸色才能在公司苟延残喘活下去的废物。
孙冬辰的自负不允许他被一个私生子比下去。
忍着身体的疼痛站起来,抄起桌上的水晶摆台就朝程桥北的头砸去。
程桥北头一偏躲开了,扼住他腕子抢下摆件抵着孙冬辰的脸,威胁道:
“程思洛当初看上你,就是因为你这张脸,要是我划两道,你说她以后会不会找个更帅的玩?”
孙冬辰不敢动了,“你……嘶……”
嘴角撕裂,疼得他面部表情僵住,缓和下,才继续说:“你真够阴险的。”
程桥北眼神冷冽,似无尽深潭,语气轻蔑的说:
“脑子不够用的人,才说别人阴险。至于你今天这顿打,挨得不亏,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为什么揍你。一会儿程总来,你可要好好表演呐。”
话音刚落,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程桥北并未转头,听脚步声就知道是程向恒进来了。
邓岩看到办公室内凌乱的场面,赶紧关上门,在外面守着。
程向恒脚步稳健走到程桥北身侧,先看到程桥北的手背上染着血,再看向地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他蹙着眉头,神色间闪过几分嫌弃。
“自家人在公司里打起来,像什么样子,你们俩真是豁得出这个脸。”
程向恒不怒自威,这番话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意思。
程桥北不为所动,垂着眼面无表情。
倒是地上被揍得惨兮兮的孙冬辰面部扭曲痛苦,嘴里发出隐忍的呻吟声假装坚强的撑住桌沿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
“爸,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桥北没关系,都是误会。”
程桥北扯了扯嘴角,果然按照他设想的剧本演。
程向恒微微躬身,仔细看孙冬辰的脸,后者忙用手挡着,唯唯诺诺的说:“没事,爸,真没事,我是自己磕的,跟桥北没关系。”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程桥北更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轻蔑的笑看向孙冬辰,但孙冬辰并没有明白他笑中的含义。
程向恒直起身,语气责备,“你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说。”
程桥北就等着这句话,直到此时,孙冬辰瞳仁紧缩,终于明白他为何笑里藏刀了。
“爸,呃……”孙冬辰忍着疼,说道:“不怪桥北,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我不怪他,这事就算了吧。”
不等程向恒开口,程桥北打断他,“别介啊,你别不怪我,正好程总在,就把你为什么挨打说个明白最好。”
程向恒眼明心静,沉下脸,眸色冷厉,“说来听听,你这打不能白挨。”
孙冬辰语塞,如果真说明白了,这顿打就真白挨了。
“……因为,嗯……”眼前的情况,他只能死不认账了,“爸,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他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说句不知道,程桥北算到他蠢,但没想到孙冬辰这么蠢。
你不说,就算完了?
程桥北哪能放过他,逮住大好的机会,说道:
“程总,前两天闹出我和夏知晴的新闻,原本已经找人撤下热搜,删光照片了,但下午突然冒出一堆水军小号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