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保持这个姿势两个多小时了,现在手臂和腿都开始麻木了。
柳少军说:“陈经理,你坚持住,救援队的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陈宁溪点点头,又垂下脑袋枕在胳膊上,她四肢无力,人有些虚脱,要没有程桥北给她的两块巧克力,估计早就没体力了。
雨势越来越大,河面的水位也开始暴涨。
陈宁溪感觉到脚下有水冲刷,低头看眼,对旁边的工人说:“涨水了,我们还得往上爬。”
“他们又往上爬了。”突然有人喊道。
大家的注意力也齐刷刷的投向河道内的电塔,程桥北直盯盯望着陈宁溪,她正艰难的攀爬,与旁边的人相比,明显看出没多少力气了。
“陈宁溪——陈宁溪——”程桥北大喊。
雨声盖住了喊声,陈宁溪并没有听到。
“陈宁溪——”程桥北扯着嗓子吼,终于塔上的人有反应了,她回头看向岸边。
一个人影站在光里,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陈宁溪就是能一眼便认出他就是程桥北。
两人隔着湍急的洪水对望,尽管什么也没说,但陈宁溪知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