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华宫,沈流云愤怒的甩了凤乐安一个耳光,他歇斯底里的质问道:“凤乐安,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把当年的事都说出来?你是想让你母皇灭了整个沈家吗?你怎能自寻死路?”话落,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瘫坐在雕花椅上。
凤乐安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她抬眸看着脸色苍白的沈流云,开口道:“父妃,儿臣已经把所有罪责一人扛下了,你们是不会受牵连的。”
沈流云听后,抬手又甩了凤乐安一个巴掌,她眼眶泛红的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夜星辰早就看我们父女俩不顺眼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如今呢,你自动把刀递到了敌人的手里,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也不想想,倘若没有了你,父妃和整个沈家军还能存活下去吗?”
凤乐安抬眸凝视着沈流云,一字一顿的说道:“父妃,若是母皇想将整个沈家连根拔起,您觉得沈家还能存活到现在吗?您是不是忘了,母皇是怎么登上皇位的,她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还有当年的事,您觉得母皇真的没有怀疑过我们吗?之所以没彻查到底,无非是还念及着那点情分罢了。”
凤乐安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沈流云的心脏。沈流云失魂落魄的望着远处,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窖般,浑身冰冷无力。是啊,那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何等聪明睿智,又怎会猜不出来当年之事与他们有关,之所以迟迟没有狠下心,无非是还顾及着当年沈家对她的支持,还有她长姐临终时的嘱托罢了。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沈流云无力的说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凤乐安担忧的看着沈流云,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想了一下午的沈流云最终决定去找凤昭君说清楚,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儿受了这不白之冤。
沈流云摆驾来到乾坤殿,看着候在门口的木惜,开口道:“有劳木惜掌事通传一声。”
木惜恭敬的说道:“沈贵君,陛下说了,您若是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沈流云神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苦笑一声,没说什么,大步走了进去。
殿中,凤昭君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微弱的烛光洒在她身上,给她平添了一些柔光。
沈流云走进里殿,看着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的凤昭君,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有废话,直接跪在地上开口交待道:“陛下,当初是臣妾下的令,趁您和月贵君出去,派死士潜入了星月宫,杀了奶爹和侍卫,打晕三皇女,然后将她带出了宫。原本想将她丢进一个村子里,只是途中三皇女醒来,借小解逃跑了。而我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替乐安扫除一切障碍,二是因为愱妒您偏宠月如愿,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乐安根本不知情。”
凤昭君依旧闭着眼睛,她语气平淡的说道:“朕自认为从未偏袒过任何人,不管是对你们,还是凤君临几人,都是一视同仁。无论吃的用的,还是赏的都是一样多,都是按你们喜欢的赏赐的,你为何会心生不满,想要那个位置?一早朕就告诉过你们,只有凤后所出的才是未来储君。”
闻言,沈流云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他倔强的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来,他委屈的质问道:“同为侧夫,您当初为何封夜星辰为凤后,而我只是皇贵君,我不服。”
听到这里,凤昭君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眼里蓄满泪水的沈流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昰为了这个?”
沈流云义正言辞的说道:“是您不公平在先,我哪里不如夜星辰,凭什么你封他,不封我。”说到这里,沈流云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凤昭君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沈流云,长叹了口气。是她的错,是她没有解释清楚。
凤昭君走下床,来到沈流云跟前,将她拉起来揽入怀中,开口解释道:“你性格暴躁,一点就着,说不过就动手,当时针对朕的人何其多,就你这性子分分钟钟被人害,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星辰稳重吗?做事有他圆滑吗?你能斗得过那些人吗?”
面对凤昭君的三连问,沈流云被堵的哑口无言。他没有夜星辰稳重,没有他会做事,更斗不过那些长舌男,貌似他真的不适合当凤后,原来他女儿输在了她这个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