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月小希跟着凤君临和凤乐安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凤昭君看着恢复本来样貌的月小希,气就不打一处来,让你到处招蜂引蝶,现在好了吧,让人家发现当众非礼了吧。
凤昭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怎么不涂黑脸了?黑脸不是挺安全的吗?”
月小希无语的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都被发现了,干嘛还扮丑。”
凤昭君冷哼道:“还不是你自己惹的桃花债。”
月小希扬起下巴,不服气的反驳道:“怎么能怪儿臣,若不是母皇让儿臣接这个没人要的烫手山芋,儿臣会遇见凤长离吗?再者,儿臣长得国色天香,还不是您播的种,要怪也是怪您,跟儿臣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闻言,凤君临和凤乐安在心里为这个口无遮拦的三皇妹点了一根蜡烛。这死妮子真是皮痒了,怼人都怼到母皇这里了,果然是在外面潇洒惯了,都忘记了宫廷礼仪。
凤昭君眼眸危险的眯起,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木惜,把朕的那把扇子拿来。”
木惜应了一声是,而后转身离开了。不过临走时,同情的看了月小希一眼。要知道陛下的这把扇子,可是用天蚕丝特意制作成的,专门用来教训不听话的皇女皇子,打在人身上,贼疼贼疼。小时候太女和二皇女不听话,可没少挨揍。
月小希被木惜那一眼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讪笑道:“母皇,天气这么冷,您拿扇子干嘛?”
凤昭君似笑非笑的说道:“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看着凤昭君嘴角的邪笑,月小希顿感不妙,她母皇该不会是想拿那扇子打她吧。
思及此,月小希身体本能的向门口移去。凤昭君见状,脸一黑,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跑试试。”
月小希脚步一顿,貌似她母皇这次是真动怒了。可她都这么大了,还被老娘按着打,这得多憋屈,且那扇子肯定非比寻常,打上一定贼疼,要不然她母皇也不会特意用那把扇子。
思绪翻转,月小希心一横,决定用男人一惯常用的招数。她一个箭步冲到龙案后,在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伸手死死地抱住了凤昭君的大腿,开始鬼哭狼嚎道:“母皇,我知道错了,您别打我,您瞧我这么小,这么瘦,万一被您打残了怎么办?人家常说,打在儿身,痛在爹心,您这不是往我爹心上捅刀子么,就算您不可怜我,好歹也可怜可怜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爹啊!要是他一时急火攻心,有个好歹怎么办啊?老人言,宰相肚里能撑船,母皇您是陛下,撑的是万里河山,您的时间这么宝贵,怎么能浪费在微不足道的我身上呢!再者我可是您的老幺啊,您就不能偏宠偏宠,纵容纵容我吗?”
听着月小希的长篇大论,凤昭君简直要被气笑了,而她也的确笑出了声。笑过之后,凤昭君脸色一沉,她愤怒的吼道:“月小希,瞧你现在是什么德性,有一点皇女的样子吗?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月小希反驳道:“我没给皇家丢脸,别人都夸我是聪明睿智,朝气蓬勃的美少女,不信您去宫外转一圈。”
凤昭君简直要被这个死妮子气死了,她愤怒的吼道:“你给老娘把爪子松开!”
月小希梗着脖子说道:“我不,我不,除非您亲口说不打我。”说着,抱凤昭君的腿又紧了些。
凤昭君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暴起,这个死皮赖脸,不要脸的死妮子真是她凤昭君的种吗?
似是猜出凤昭君心中的想法,月小希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母皇不要怀疑,我的的确确是您的种。您想想,同一片森林长出的树都各有千秋,更何况是人呢?您就当我是森林中的那棵长歪的歪脖子树就行。”
闻言,凤昭君脸更黑了,她气得口不择言道:“你给老娘滚出去,老娘不想看到你这棵歪脖子树!”
见目的达成,月小希高兴的说道:“母皇,您别生气,我这棵歪脖子树现在就滚。”话落,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风一样的冲出了御书房,独留下目瞪口呆的凤君临和凤乐安,还有气得拍桌子的凤昭君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