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荣知道李海很辛苦,但没有办法。
“副大队长来查岗了。”赵承前笑着说。
李海忙道,“别别别,承前班长你就别挤兑我了,谁不知道我这个副大队长是临时的。等大部队充实过来了,我就个普通飞行员嘛。”
“你可不是普通飞行员,想普通也普通补了。”赵承前笑道,请着李海进去。
李海却是摆了摆手说,“不了,我就是有几个问题请教承前班长您。”
二级军士长距离最高等级的一级军士长仅一步之遥,而且岛礁上的一把手钟国邦和赵承前曾经是一个班的战友。李海哪里敢在这样的老兵面前摆副大队长的谱,面对赵承前他真真的就是新兵蛋子。
“还有,您就别叫我副大队长了,真的受不住。”李海苦笑着说。
赵承前却是严肃地说,“这可不行,条令归条令,可不是论资排辈的时候。副大队长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李海连忙拿出软中华递过去一包,整整一包!
他老爹上次过来给了他一条,他一根都没舍得抽,都是抽党为民的“三沙”。这会儿为了向赵承前请教,他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拿出一包来。
赵承前接过来一看,咧嘴露出大黄牙,理所当然地装进了口袋,“好烟好烟,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李海这才放心下来。
他听说赵承前老班长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新分配下来的小军官到他这里,一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摆干部架子,被他训得当场哭出声音来,另一些有眼力劲的也不好过,动不动就遭老班长的冷脸,那个委屈啊。
好多新军官分到带赵承前的电子班都不好过,没几个月基本上都会哭着喊着要调走。
就有些人说老赵故意这么干,好自己把持电子班,其实什么跟什么。小兵过来的老赵看不惯科班出身新干部那臭学院派作风,干事干不踏实嘴皮子还挺能说。
老赵是个闷葫芦,嘴皮子不利索,于是干脆就甩冷脸子,真的很生气了才噼里啪啦开启臭骂模式。
不过,老赵脾气不好却是事实。
有大本事的人通常都有些脾气,建国初期有个搞无线电的中将,出了名的斯文人,逼急了也是“干力量干力量”的开骂,骂的还是级别比他高的。
就这你还得捏着鼻子受了,还得主动道歉好生伺候着,人家有大本事,大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人家能解决,你没办法!
老赵这会儿算是海航的人了,禁酒令那可是高压线,可事实上呢,老赵哪天晚饭不喝两口?薛正荣能怎么办,权当不知道,只要不影响正事就行。
李海不摆出孙子姿态,搞不好老赵鸟都不鸟他。
老赵这一类老兵为什么就偏偏对年轻军官摆出针对的姿态呢,对新入伍的义务兵那可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恨不得当儿子看待。
其实有这样一个原因:军官是部队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到部队了你就得尽快体现出你的价值,你表现得还不如第三年的兵,老赵这一类老班长能给你好脸色吗?
“老班长,是这样的。我这段时间不是跟模拟蓝军对抗了好几回了吗,有模拟蓝军的,有第三模拟蓝军的,还和千岛国的f-16遭遇了。您知道,要移交给咱们的苏三零就算到位了,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形成战斗力。也就是说,未来一段时间里,我估计还得飞歼八。在这种情况下……”
赵承前打断他的话,“你想改装歼八是吧?”
“是,是的。”李海张了张嘴巴,眨了眨眼,“我还没说呢,您,您怎么就猜到了?”
赵承前说,“飞参里的电子数据是我分析的,我估计你应该是对这一块不满。”
“对对对!”李海激动坏了,看样子薛大没有夸大其词,这位赵承前老班长真的是个宝贝,电子这一块也有很深造诣。
李海说,“我在想,能不能借鉴一下洞三拐的改装经验,自己动手给我的洞三号歼八加装一些传感器,增强战场态势感知能力?”
“歼八有个屁的战场态势感知能力……”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