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拍拍手,笑意盈盈朝女子招手道,“过来,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倒是一肚子好文采。”
“公主谬赞,这世间的女子哪能比得上公主呢,小女子只是班门弄斧,诸位不要嘲笑才好。”
文采好还谦逊,长得又好看,一瞬间就引得在场不少男子的倾心,纷纷朝女子投去欣赏的眼神,这让在场的女子心底不平衡极了,其间一个女子更是站起来大声问道。
“这位姑娘确实作得一首好诗,就是不知道姑娘年纪轻轻是经历什么才会有如此心境,还有,我很好奇,姑娘诗中的岑夫子,丹丘生又是何人,能入诗中,想必也是很有名的人吧。”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好奇望着女子,柳轻寒脸色一白,她只会背,哪知道这么多有的没的,她之所会背这首诗还是在穿越中学来的呢,也亏她记性好,记了不少诗,才会引得顾景佑对她倾心不已。
柳轻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正想随便解释两句,那女子却嗤笑一声,“姑娘,我再问一遍,这诗的确是你亲自所作吗?”
“自然,绝无作假,早些年我也曾跟随家父游遍山川河流,走过一些地方,见得多了,自然会有些感悟,可不是局限在情情爱爱之中。”
这话一出,可谓得罪了在座所有的世家贵女,她什么意思,讽刺她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只会想着情爱的蠢人吗,这下,看她的眼神更是带着毒意。
柳轻寒察觉说错了话,可覆水难收,只要那些男子对她有好感就行了,想着,还羞羞怯怯朝裴慎之的方向望去,企图在他眼底看到爱慕,谁知,对方自始至终只是挂着淡淡的笑,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她心底一涩。
听到柳轻寒信誓旦旦的回话,女子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讽刺,“你说是你作的,那你可知,李白是何人啊?”
“什么?”柳轻寒傻眼了,难不成这个朝代也有李白,也作了这首诗,那她也太倒霉了吧。
女子拿出一本手札,哗哗翻出里面一页,大声说道,“各位看好了,这手札上记载了这首诗,而且日期还是三百年前的,柳姑娘,难不成你想说三百年前就有你了。”
柳轻寒不可置信的跑去夺下女人手里的手札,翻看里面的内容,顿时双眼一黑,这里面竟然全是华夏流传百世的佳作,就连她以前作的也有,这下,她刚刚说的全都成了笑话。
“真不要脸,我还以为那是她自己作的呢,感情是偷盗别人的啊。”
“就这样还敢自称才女,瞧她刚刚那目中无人,骄傲自得的样我就恶心,呸,无耻至极。”
脑子一片空白,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手脚麻木僵硬,明明是艳阳天,柳轻寒却直觉浑身冰冷,耳朵听不进任何声音,周围的人脸和声音似乎全都成了恶魔朝她袭来,难堪羞愤像是潮水般要将她淹没。
沐漓缓缓喝下杯中的酒,眼眸漫不经心朝那揭发的女子望去,早在半个月前她就让小书印刷出了一千本手札分发到各大书店,柳轻寒不出门自然不知道,她知道今日的宴席上柳轻寒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抄袭古人的智慧。
果然,被人逮到了吧。
其实一开始她也没把握,那只有一千本,要是今日到场的人没有知道的怎么办,她自己其实也留了一本,准备一会儿丢到哪被人发现,柳轻寒还是逃不了偷盗抄袭一罪,虽然不会产生实质的伤害,但是名声可就毁得彻底了。
看她以后还怎么用这招糊弄一堆舔狗。
长公主脸色难看,差点她就宣布柳轻寒赢了,一只钗子不值钱,可若是这般,丢的是她的脸,冷着脸回到座位上,开口。
“柳轻寒盗抄前人的诗作,视为不敬,公主府不欢迎这样的人,来人,请她出去。”
柳轻寒不可置信,不可以,她要是拉出去,以后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的,求救的目光朝一旁的女人投去,可沐漓像是没看见一样,淡定地欣赏着满园的花,心底怨恨,一时不顾场合大叫起来。
“沐漓,你不帮我,就不怕景哥哥怪罪你吗,本来他就不喜欢你,看他怎么收拾你,毒妇,贱人......”
沐漓眼神一冷,还不等她开口,面前还在叫嚣的女子竟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远远落下,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宛如一只死狗般抽搐。
沐漓清楚地听到对方落在地上时骨折的声音,这么狠,恐怕胳膊腿都断了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女子就被甩出,眼神齐齐朝座位上一脸淡定慵懒的男子望去,对方神色平淡,好似刚刚出手的人不是他一般。
裴慎之吃下一口菜,动作不紧不慢,手帕抹抹嘴角,慵懒矜贵,声音清冷中透着一股狠厉。
“聒噪,打扰本座吃饭,拉出去扔了。”
众人心底发颤,终于意识到,这可是杀人不眨眼,手段狠辣的首辅大人啊,宴会酒喝多了,竟然忘了还坐着这么一位阎罗王。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像拽死狗扛着女人离去,只留下地上那滩粘稠的血提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男人眼眸深邃无边,抬头望向沐漓,眸光宛如一落漩涡要将人深深吸入,“此女胆大妄为,竟敢随意辱骂当朝郡主,本座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