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依旧是说陛下身体抱恙免朝,朝堂上的人又在殿外争吵了起来。
“裴澈,你说相信陛下,可陛下久不上朝,谁知道陛下究竟怎么了,我们要面见陛下。”
李全是丞相一派,薛丞相走后一直是他在替丞相笼络朝堂,现在丞相回来了,有了主心骨,他当然要除掉裴澈。
当初他极力拉拢裴澈,可裴澈不仅不理他,还除吃给他脸色看,真以为加入保皇派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天下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面对李全的无理取闹,裴澈不卑不亢,“陛下既然说了身体有恙那必定就是不舒服,尔等再闹,等陛下身体好了,看陛下如何治罪。”
这是想拿皇帝压他们了。
李全轻蔑一笑,刚想出口反讥,就被身旁的大人制止,他恭敬地朝那人点头,随后嗤笑看向裴澈。
“裴尚书这是在拿陛下压本相吗?”
说话的人正是薛梁薛丞相,他是前天回京的,这两天一直在观望皇城,他不确定沐漓究竟在不在皇宫,直到昨晚有人给他传信,说沐漓不在京城,她早就去了泽城,薛梁这才有恃无恐的找人在朝堂外吵起来。
目的就是为了逼迫群臣去面见沐漓,只要他们发现沐漓不在,他就有文章可做。
这人毕竟只陛下的舅舅,裴澈也不好剥了他的面子,只是淡定回礼,“丞相说笑了,裴澈不敢,只是陛下已有口谕,无要紧事概不见人,丞相又何必咄咄逼人。”
“哼,”薛梁挥袖一笑,“你怎知本相无要紧事,边关传来消息,东昭国狼子野心想要吞并燕州城池,陛下这时候避而不见,说不过去吧。”
“是啊是啊,边关战事,确实需要和陛下商量。”
“......”
一群大臣都被说动想要面见陛下,裴澈皱眉,其实他也不确定沐漓究竟在不在京城,可不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群人进去。
翠竹在殿内也是急得团团转,陛下怎么还不回来啊。
“哼,本相看陛下根本就不在皇城,陛下微服出宫,数日不上朝,难道不应该有个交代吗?”
其他大臣也被耸动,想要进殿内一探究竟,裴澈也是着急不知如何是好,毕竟陛下没有给他任何指示。
正当裴澈和翠竹急得满头汗的时候,沐漓终于出现了。
“不知丞相想要朕给你什么交代啊?”
众人回头,不知何时沐漓正朝殿门走进。
她穿着暗红的龙纹帝袍,头上的九天凤凰簪衬得她贵雅逼人,她踏步缓缓走来,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他的心上,每一步都带着帝王的霸气。
不可能,薛梁在心里惊疑,沐漓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气势了。
不等他回神,沐漓身后的身影更是让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那人一身玄衣金纹衣袍,姿态散漫优雅,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无一不让在场的人面露恐惧,京城的人谁都知道,只要那人露出这副表情,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薛梁心里更是惊疑不定,不是说箫弈承也不见踪影吗,为什么这两人都回来了,还在这个时候,难道是专门看他笑话的。
要是沐漓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会翻个白眼,他以为他们有这么闲,还专程来看他笑话。
沐漓和箫弈承紧赶慢赶终于在黎明赶到了皇城,本来想明日再上朝,谁知道这群老匹夫竟然如此不省心,她只好换上战袍前来迎战。
只是,她看向身边贵气的男人,好像风头都被抢了啊。
看到沐漓的眼神,箫弈承轻笑,他后退半步站在沐漓的身后,那副架势分明就是要保护沐漓,为她撑腰。
薛梁又想起了五年前他搅动风云,把他的势力连根拔起,最后逼得他不得不找个寺庙躲清闲,这个男人很可怕。
冯晋昭看到二人也是一惊,本来差一点就成功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回来的这么快。
沐漓看着薛梁微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不知舅舅是何时回的京?”
“是啊,孤也想知道,是净空寺怠慢丞相,才让丞相不远万里回京的吧。”
箫弈承明明笑着,可说出的话却带着彻骨的冰冷。
薛梁满是褶皱的脸上堆起笑意,“摄政王说哪里的话,只是久不归家,想回来看看罢了,过阵子就回净空寺。”
面对薛梁的讨好箫弈承并不买账,他眉头紧锁,眼底划过一抹寒意,“不是陛下先问你的吗,丞相越过陛下直接回孤,这是置陛下于何地。”
薛梁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箫弈承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要辅佐沐漓,说起来从刚刚他就是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沐漓身后。
看来她这个外甥女不好对付了。
他惶恐地朝沐漓拱礼,“陛下,微臣不敢啊,实在是摄政王问话在后,微臣习惯性的回答,绝不是对陛下不敬。”
许久,就在薛梁腰都要弯断的时候,沐漓才扶起他,柔声说道,“舅舅说哪里话,朕怎么会怪舅舅呢,这是舅舅这一早就在大殿外吵闹,朕很疑惑,舅舅是有何要事啊?”
薛梁哪有设什么要事,他只是找个借口想见沐漓罢了,现在既然沐漓就在京城,他还能说什么。
但是也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