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团团似笑非笑的积极配合,“嗯,等姨姨找不到要点,我们再求人帮忙救团团。”
鹤团团几句话下来意思特别明显,她不信任清机宗的人,但她相信清机宗的底蕴,九龄咽下了那句四楼以上只能请求掌门允许的话,罢了罢了,等袁不悔带人过来再做商量吧。
她此时在清机宗的地位实在微妙,就算现在突破,也不能直接逆改局势。
但这些她又怎么忍心开口同小人说,让她失望。
九龄抱着个女娃进入主城,光是守门将领都已经奔相告走更别说那些内门弟子,被那么多目光注视,就算是缓了心结的九龄,也不免压力大到揣测他们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鹤团团搂着九龄,毫无察觉般,还冲着看过来的众人挥手,好似检阅似的,那得意的表情,看的弟子们捂嘴嗤笑,又有人一言难尽。
“九龄长老该是疯魔了,竟然抱了个女娃回来,看这娃娃大咧咧的憨傻的不行,九龄长老是真不挑啊。”
“能挑谁不挑,我看是她路上抢来的吧,你看那娃娃气度眉眼,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不会是……”
越揣度越心惊,议论声渐渐小了,他们说的自己都怕了。
九龄前夫高官本在自个儿的房中修炼,只要这次突破成功,他便去他宗提亲求娶年轻美貌又深受重视的蔓儿师妹,让他再登高峰。
而不去修炼室闭死关的原因,也是因为秦蔓儿近期就要来清机宗求学,说是求学其实大家都知道,她不过是想见见高官的前妻九龄。
九龄在丹宗里是有名望的,年少成名,在炼丹术上天赋不俗,又性质温和善于交友,很得清机宗长辈们的喜爱,而后一举突破,炼制出高阶的灵丹,成为清机宗内最年轻的女长老。
秦蔓儿能顾虑高官自然是欢喜的,只有见到出挑的九龄,冰清玉洁的九龄,才能让秦蔓儿知道自己多么炙手可热。
而一向低自己一头的九龄,如若在秦蔓儿的注视下,对别人同自己态度有明显的差异,更是能让他满足心中的虚荣。
有时突破着,他就忍不住停下来幻想那一幕,一想一个快乐,一快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笑他又无奈的摇头,嘴角挂着自以为风流倜傥邪魅无双的单边笑容。
“其实想想,要不是为了更大的发展,九龄这贱人是不错的。”
每每想起九龄在自己埋怨后,那愧疚忧愁的模样,真真是勾人的紧,就算是不能生,其实他也愿意纳了女人为妾。
但秦蔓儿妒忌心极强,现在不是时候,所以写了休书后,高官都是避着九龄走的,生怕女人因为太过爱自己而苦苦相求,自己心软收了做外室,让别人知道,又得好一阵嫉妒羡慕。
想到此,高官忍不住勾唇轻笑出声,自觉邪魅无双的压低了声线,重新低笑两声才道:“但我有正事要办,儿女情长只得缓缓了,我也并不是流水无情的男人,只要让我感受到你的决心,日后定是不会负你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准备说给之后来求他的九龄,还是自己爽就完事了,他自鸣得意的无奈叹气,又要开始重新修炼。
门外与他交好的内门弟子直接推门而入,这让高官很是不悦,蹙眉间扯了抹自认为大度的笑容来,温声询问,“是火烧屁股了?都不带敲门的?过几日要是蔓儿师妹来了,你也这般进来,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那内门弟子一脸无语的睨着他,想了想他的身份,虽然是来看好戏的,但咱不能像高官那么明显。
于是便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高声道:“师兄不是我有事,是您火烧屁股了。”
“嗯????”
内门弟子忍住笑道:“九龄长老带了个女娃回来,孩子都那么大了。”他比划了下鹤团团的个头,故意道:“该是比您得婚龄大的。”
这话说的。
不明摆着暗示高官绿了吗?
绿了也就算了,这几年九龄无法生育的事谁都知道,九龄要是有个孩子,那不就说他高官不能生吗?
这泼天的诋毁,他是承受不住的。
他猛地站起朝着内门弟子的衣领捉去,怒急攻心道:“谁让你胡说的?”
内门弟子赶紧避开,要说高官吧,修为不如他,炼丹也不如,除了娶了好媳妇和那众人猜测的背景,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自恋狂。
弟子避开后,赶忙一指来的方向,“就是师弟亲眼见的,您要去看看吗?”而后勾起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再不去大概全宗都要知道了。”
全宗都要知道了?
那全宗的人会怎么想?
他可不能背这个锅。
高官此时都有些怀疑九龄是听到了蔓儿师妹要来求学的消息,所以才故意整这一出恶心自己。
高官:女人,真是心肠歹毒的物种,在得不到和毁掉之间,冰清玉洁的九龄也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见高官冲了出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好似能打过九龄长老似的,内门弟子嗤笑的拍了拍被高官抓过的衣领,呸了口,“晦气!”
九龄走的并不快,鹤团团询问着沿途的建筑,她便停下来耐心的解释,讲讲建筑的过往,两人好似游街似的,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