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你妻子的性命？”
彭书半点不避，抬头挺胸，认真回答道：“是！”
传灵女乃是地孕育的灵胎。
灵女诞生于地间，从不知自己所为何来，家人几许。
浩瀚的是给她生命的父亲，辽阔大地就是孕育她的母亲。
她就是这地所集的所有灵气之精华。
她就是这与地。
传，灵女之血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哪怕是死去好几十年之人，只要灵女想，她就可以让那具身体重新焕发生机。
据收养她的第一个人是神女山上一个七十多岁的垂垂老妇。
老妇在神女山上见到灵女之时，她还是一身婴儿的姿态。
她身上穿的是灵鸟的羽衣，身下躺的是异兽的毛皮，嘴边喝的是动物们送来的灵汁甘露。
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几乎所有的生灵都围在她的身边，为她歌唱，为她起舞，逗得她开怀大笑。
那是神仙一样的场景。
老妇后来跟村里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幕，那是她此生离仙境最近的一次。
若九之上真有神仙，想必他们的仙府也不过如此而已。
九之上的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罢了。
人世间的凡人上下求索几千年，抛却红尘俗世所有一切荣华富贵，爱恨情仇，死也要追求的东西，灵女一出生就已经拥有了。
如此幸运。
又如此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