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眉开眼笑地,抱着温宜公主,脸上的线条都变柔和了,皇后娘娘对着温宜公主肉嘟嘟的脸蛋,一口亲了下去,被抱在怀里的温宜公主像只欢脱的小兔子。
皇后娘娘从怀里摸索出几块四四方方的红枣糕,打开一枚放在温宜公主的小手掌心里,冷不防被冲上前的曹贵人一把扫落在地。
曹贵人着急道:“温宜,不能贪吃,皇后娘娘,温宜她肠胃不好,今个儿早上多吃了肉食。”
小温宜不解地望着曹贵人,瘪着嘴,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掉落在皇后娘娘的手背上。
皇后叹气,收起红枣糕,抱着温宜向前走,祈福宫并不属于皇宫内监管,宫内外的人都能这儿祈福,外头一字排列开来,全是卖吃食的,卖玩具的。
皇后娘娘就在行人略少的一个摊位上,给温宜公主点了一个兔子型的糖泥人,当场付了银子,摊主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将糖递给温宜,曹贵人略微松了一口气,也没有阻拦,任何皇后娘娘牵着温宜闲逛了半个时辰。
皇后娘娘将温宜公主给回了曹贵人时说道:“曹贵人,你害怕本宫会害了温宜么?”
曹贵人不语,牵过温宜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脸贴着温宜发红的小脸蛋。
皇后娘娘道:“温宜这般乖巧,本宫高兴宠爱还来不及,又怎会害她呢?后宫子嗣少得可怜,温宜公主是这宫里仅有的欢乐,放心吧,本宫不会害她的。”
曹贵人跪在地上给皇后磕头:“多谢皇上娘娘照顾与周全,我替温宜谢过皇后娘娘。”
温宜很是不解道:“母妃,我喜欢皇娘娘,我要皇娘娘抱,皇娘娘抱我。”
皇后抱着温宜公主上了轿,而曹贵人只是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回了宫。
安陵容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皇后娘娘并非在演戏给众嫔妃看,凭她的第六感,皇后对温宜是真情实意的。
皇后娘娘唯一的善良用在了对她毫无攻击可言的温宜公主身上,如果曹贵人诞下的是个男婴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天空放晴,微风轻拂,安陵容望着这大好的晴朗天,突然想去放风筝,从圆明园回来皇宫有一段时日了,一直闷在宫里,皇上又忙于国事,一时难以打发闲暇的无聊时光。
回到延禧里,安陵容吩咐宝鹃和小凳子领了材料,做了几只五颜六色的风筝,约了莞贵人、惠嫔等人去御花园。
一时之间,大家欢喜雀跃,碎玉轩、存菊堂、延禧宫的大大小小人员悉数出动,还引来了淳儿,连久不出宫的端妃都出动了。
微风掠过花草,一片祥和,大家一直从午后玩到了夕阳西下,天真又稚嫩的淳儿一直紧跟着风筝跑,流朱跟着莞贵人没有跑多久就累了,惠嫔坐在绿草地上看着淳儿不知疲惫地来回奔跑,端妃很是羡慕淳儿身上的青春年少与阳光活泼。
她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笑道:“我的孩子要是能生下来,也该有般大了,青春洋溢,真美好。”
安陵容听出了端妃的心酸与无奈,可是端妃要是知道,因为风筝接下来会挂在高高的杨树叉上,淳儿会独自去拾风筝,而被华妃的人按在水池中溺死,她该有多难过,多心痛。
“甄姐姐,安姐姐,风筝被卡住,拉也拉不下来,我去看看。”
安陵容只听到淳儿的声音刚落,她的人已朝仅剩一条白色丝线的风筝跑了过去。
下意识地,安陵容惊呼了一声:“不好,淳儿别去!”
莞贵人不解地看着安陵容:“安妹妹,怎么了?只是风筝被卡住了而已,她去捡回来。”
说罢,莞贵人依旧与惠嫔在草地上兴高彩烈地玩纸牌,安陵容迅速拉起惠嫔和莞贵人,告诉她们淳儿有危险,两个人将信将疑地跟着安陵容往淳儿的方向跑。
淳儿本是个爱调皮的稚气未脱的孩子,其爬树的速度很惊人,眨眼就到了树顶端,她一手扒住树杆,另一只手伸长着使劲往风筝那儿靠,就是差一丁点的距离。
莞贵人在下面劝导她:“淳儿,算了,风筝再叫安妹妹重新做一个就好了,安全重要。”
淳儿不肯听,不依不饶地,只听到“咔嚓”一声,树枝难以承受她的体重,断裂开来,淳儿的身子连同那个硕大的风筝一起飞出了御花园隔墙外,而墙外面是千鲤池。
“哗......”是淳儿落水的声音。
“不好,小凳子,淳儿落水了,快去找绳子来搭救。“
莞贵人、安陵容、惠嫔连忙从另一道上往墙外跑,看着御花园外墙隔着内墙,可是走路还得绕道,这一绕得花费十来分钟,而三分钟就足以置人于死地。
所幸的小凳子找了一个长梯,安陵容托着莞贵人从长梯上越过了围墙,而刚爬过墙的安陵容见到眼前的一幕,心惊肉跳。
只见华妃宫里的周宁海,正拖着泡在水池里的淳儿,抓着她的头发使劲地往池子中按压,淳儿被水呛得透不过气,一脸的狼狈。
很快安陵容又看到周宁海的双手死死地掐住淳儿的脖子,淳儿的身子软绵绵的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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