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看着咸福宫里皇上和后宫各大嫔妃的赏赐品,惠嫔一一细数,她忆起前两日华妃送来了不少凌罗绸缎和两只鹦鹉,今天又第二次送来了一些珠宝;皇后娘娘前两天送来一株“细罗花”,今天又送来了一株红珊瑚,敬嫔送来了凌罗绸缎,太后送来了名贵的“天山雪莲“,丽嫔送来了凌罗绸缎......
安陵容盘算着,二十六日沈眉庄出现病情,那罪魁祸首就在华妃和皇后娘娘的赐礼之中。安陵容叫沈眉庄将物品陈列开来,她逐一查看,看到两只会说话的鹦鹉,舌头上出现了一片明黄色,安陵容凑近细细的闻,对,是赤子粉,赤子粉可致人肌肤过敏,水肿,尤其是对O型血的人来说,容易导致脾胃失调,宫寒,最大的坏处就是经年月累,身子渐渐虚弱。
而华妃送来的绸缎没有问题,倒是皇后送来的“细罗花”上撒了“琉璃粉”,这花粉扬在空气中,近距离接触皮肤之后,会产生红斑,难以查出病因。
安陵容道:“眉姐姐,你的身体无大碍,我估计是这宫里有了让姐姐产生过敏的东西,姐姐是否时常感到皮肤痒?”
沈眉庄一惊:“那过敏源是什么?这宫里这么多东西,总不能将皇上赏的,也一并扔出去吧?”
安陵容笑道:“姐姐无需担心,只需要把那株细罗花挪移出去便可!”
惠嫔马上令人将细罗花移了出去,放在存菊堂的入口晒太阳,晒了一上午,下午细罗花已晒成了残花败柳。
然后,安陵容帮了沈眉庄一个大忙,惠嫔正打开珠宝盒,找合适的珠宝想送给安陵容。
再过几日,安陵容再去探沈眉庄时,惠嫔的身体红斑悉数消失,面色也红润了,说话不再虚弱无力,说是头也不痛了,腹也不痛了,很是感谢安陵容。
莞贵人素面朝天,梳妆倒也清爽整齐,只是少了珠宝的衬托,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端庄大气。漌汐姑姑在里面的火炉上炖着汤药,有股淡淡的药草味,流朱见到安陵容连忙迎了出来,给安陵容请安。
安陵容问道:“流朱,甄姐姐呢?身体可好?”
浣碧笑眯眯道:“主子在里头绣花呢,安贵人里面请。”
莞贵人出来迎接,拉了安陵容的手坐下来,安陵容环顾四周,见棠梨宫内多是皇上赏赐的许多珍贵物品,挂饰、花草树木,吃食住行的日用品。
甄嬛咬牙道:“快进来吧,外面风大,眉姐姐的身子全靠你了,幸好你懂这些,要不然,唉,真是防不胜防。”
安陵容摇头道:“好在发现在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甄嬛补充道:“沈姐姐从小是过敏体质,她住的房间就要求下人打扫得一尘不染,见不得灰尘。“
安陵容道:“皇上对眉姐姐可真好,赏赐的东西多得咸福宫都快塞不下了。”
莞贵人笑道:“安妹妹,皇上的宠爱和赏赐是一把双刃剑,有好也有坏,分得宠爱过多未必是一件好事,也容易置自己于众矢之的境地。”
安陵容嫣然一笑道:“姐姐说得好,无论何时我也替眉姐姐感到欣喜。”
又平静地过了一些日子,沈眉庄终于能参加早会,拜见皇后太后了,一早,皇后就给宫里各嫔妃训话。
时已入秋,天气有些寒凉,皇后娘娘早已披上厚秋衣,外加白色披风绒套,端坐在景仁宫。
皇后神色忧忡道:“昨天本宫去拜见皇太后时,皇太后特意交待后宫的各大嫔妃要加大努力,多诞下皇上的子嗣,子嗣为大,半年过去了,皇上没有诞下新的儿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华妃不满道:“这皇上现在国事多,这后宫里常去了莞贵人和惠嫔那里,要怀上皇上的子嗣,应该问问莞贵人和惠嫔,为何皇上去了她们宫里那么多次,为何还没有动静?”
这华妃又祸水东引,将祸水引到别人身上,怎不见说她自己,她华妃比甄嬛和沈眉庄先入宫都有一年半载了,怎么不见她诞下子嗣呢?
莞贵人与惠嫔相互对视,气氛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甄嬛起身道:“多谢华妃娘娘的关心,我的身体正在调理之中,华妃得皇上的宠爱在宫里算是最多的,还请华妃娘娘多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要说子嗣,也应该是华妃娘娘先承担起这个责任才对!”
华妃调侃道:“年轻少壮不努力,怎么把希望都押在老人身上。”
皇后双手支着额头,揉着眉心,看上去头痛不已,她紧闭着双眼,看来华妃的话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痛处。
皇后闭着双眼轻声道:“好了,明天上午去祈福宫里为大清祈福,祈求皇上多子多福,宫里的各个嫔妃都要去,不许请休,今个儿没有事,就早些回去吧!剪秋,送她们出去。”
皇后娘娘一声轻喝之后,台下顿时安静不少,不等剪秋姑姑前来送客,华妃身子一扭,不高兴地扭身出去了,一边走一边道:“明天本宫没有空,皇上说明天来找本宫谈家事,明天就不陪皇后娘娘您了,您自个儿带队前往吧,等皇上约本宫谈完了,本宫下午带周宁海自行前去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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