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背锅,郁闷之气无法撒放之时,年羹尧却是差遣旗下的傅路将军押送了一串女俘虏回紫禁城,个个容貌出众,身材诱人,其中不乏能文能武者,说是进贡给皇上的战利品,此批女子由边疆运至京城,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皇上对年羹尧避而不见,皇后知晓其中利害,便带着华妃、安陵容等一众嫔妃去探了尚在狱中的周欣若,此时的周欣若已在狱中住了一段时日,浑身散发出一种难闻刺鼻的味道,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披头散发,难以察觉到她真容。
华妃撇嘴道:“本宫还听说这周欣若国色天香呢,本宫看哪,也就如此,哥哥送来的那批女子姿色估计在她之上,怪不得皇上看不上呢!”
皇后低声道:“华妃妹妹,本宫带你们来这里,不是来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皇上现在的心里容下不下新人,稍有一个不慎就有性命之忧,你看她手指差点被夹断了,若是年大将军的那批女子送进来,你猜皇上会不会一个心血来潮,若是全给下了狱,那年大将军可要难堪了!这儿只是一个,年大将军那儿有多少个?”
华妃淡淡一笑道:“听说有十三个呢!再说,哥哥的意思是让皇上过过目,若是有喜欢的就挑了去侍候皇上,若是不喜欢的,分侍到各位小主宫中做宫女奴才也是可以的,洗衣所、内务府、御药司、绣院等,哪儿需要下人,这些战俘又无需下发月银,这刚好是用人的时候,宫里银子入不敷出,哥哥正好是为皇上着想呢!”
皇后轻笑出声道:“华妃妹妹,你就不怕皇上一眼相中的,到时分了你的恩宠去!”
华妃抛着狐媚眼道:“皇后,你说哪里话,皇上会雨露均沾的,后宫又有谁能独占皇上,本宫现在也想通了,以往总是想独自一人占着皇上,想他日日陪着本宫,夜夜召幸本宫,可是现在想通了,皇上不只是某一个嫔妃的皇上,既然本宫爱皇上,就不会让他难做。”
皇后神色一收道:“难得华妃妹妹如此明白事理,只是今日也是应皇上口谕,带一众嫔妃来看一看这周欣若,她说自己随口编了首诗,不料却引惹了皇上,这也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皇后一边出了门外,原路返回,一边警告大家,不许再往宫里送新人,她回宫前还不忘记叮嘱华妃:“妹妹,你还是想办法劝一劝年大将军,皇上事务繁忙,已交待本宫,宫里暂时不再接纳新人,还望妹妹以身作则,起好带头作用。”
安陵容带着秦三月回到了翠和殿,巧玉眼疾手快,端了一杯香茶上来,里面放了清肝明目的黄色秋菊花,安陵容小喝了一口,水温刚好热了一点点,她还是禁不住动怒道:“巧玉,茶水这般热,是不是想烫死我啊!”
巧玉嫣然一笑道:“小主,奴婢刚才试过茶水的温度的,不冷不热同往常一样。”
安陵容收敛怒气道:“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么热呢?那可能是我自己体内的温度升高了,真是气死我了!秦三月,过来帮我扇扇风。”
小凳子反应快,拿了一把大扇子,站在安陵容面前卖力地扇,安陵容还是觉得热啊,真热!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安陵容咬牙切齿的。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皇上在给他面前演戏呢!说这周欣若来历不明,叫她问了详细地址去核查,她果真叫人去查了,费了不少心机,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还动用了莞贵人与惠贵人的人脉,连华妃也派人去查了,华妃说人家底子清白,而自己寻遍了,在那个地址上也没有寻出这么一号人!
什么定情诗?!这般隐秘的诗还只有皇后和端妃知道?端妃也没有料到吧,这隐私源也可以是泄露隐私的那一方啊,换句话说,隐私是皇上的,难保皇上就不会对端妃和皇后以外的第三方说道起呀!
安陵容想起在觐见皇后时,齐妃和敬妃等老一辈嫔妃的脸色,她们大抵也是知情的,这首诗在老一辈嫔妃中只怕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吧!
安陵容猜测,这周欣若兴许就是皇上派苏公公在外头随意寻回的一个民间女子,找了个借口趁皇上离开圆明园回宫之时,举个牌子拦住皇上的马车伸冤,然后念了首诗词,皇上就借此将她带入宫中,不问青红皂白折磨一翻,这是杀鸡儆猴呢!
皇上整这一出,自然是整给后宫各嫔妃看的,也就是说他早就收到了信息,知道年羹尧打了胜仗,要将这一连串的“糖葫芦”送入宫中,送给皇上,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年羹尧野心大得很,不止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还将爪子伸到了后宫之中,有一个华妃不算,还想不停地往后宫里送女人,若是华妃不力,哪一天倒下去了,那还有一这一连串的女子,只要有一个、两个得力的,那依旧是有利可图的。
安陵容叫秦三月去探皇上的消息,他依在养心殿,忙于政务。因年羹尧之事,皇上也没有翻华妃的牌子,安陵容便做了一锅绿豆银耳汤,刚出锅就用保温的膳食盒装好,叫秦三月提着,一起去到了养心殿。
苏培盛在门外打盹,看似一晚未安睡好,脸色憔悴,有浓重的黑眼圈。
可他依然很警觉,听到安陵容的脚步声,连忙进去告知了皇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