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起身道:“回皇后娘娘,这康禄海常日将皇后娘娘挂在嘴边,是皇后娘娘管教有方,他才不敢造次,并非是嫔妾管教有用,他处处搬皇后娘娘来说事,嫔妾也不敢多说他,他在宫这段时间倒是挺顺心顺意的。”
皇后听了很是高兴道:“那康禄海就富察贵人再用着,到时看哪个宫里缺奴才,再调换,听话就好。”
安陵容站在翠和殿的外走廊之上,看着外面天色明朗,太阳高照,宫中的琉璃瓦折射出十分好看的光芒,今天是也是个“喜庆”的日子,华妃解除禁足重新获得自由,也意位着她将重新获得六宫协理之权。
安陵容虽然对一切都好了应对之心,可是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华妃看着对皇上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皇上万般顺从,而在暗地里却布下了杀手,欲除掉惠贵人的儿子十四阿哥。
华妃身为皇上的妾室,却是身穿一身的朱红锦衣,既显得高贵典雅,又显得风情万种,在皇后面前出尽风头。
平素里华妃是找不着机会接近惠贵人儿子的,可是她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祭祀的这一天。
按宫中规矩,无论是宫中新生的婴幼儿,还是已经年长的阿哥与格格,都要一起参与祭祀,拜祭先祖先帝,祈求身体康健和学识长进,后宫的所有嫔妃也要一起参与,包括平时足不出户、久不露面的端妃娘娘,也是从来不会错过祭祀这等大事的。
这一日,太后带着竹息姑姑,一左一右护着芳若姑姑手中的十四阿哥,十四阿哥还躺在摇篮里,摇篮用淡薄的青纱盖着防风防尘。
祈福宫里气势恢宏,云雾缭绕、引人遐想,众嫔妃静默,一派庄严。
也不知道为何,十四阿哥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太后娘娘连忙将他抱了起来,跪倒在地,叩头拜祖,嘴里念叨着:“十四阿哥哭得这般厉害,莫不是佛祖显灵了,定会保估十四阿哥快高长大,学识见长,顺风顺水。”
太后一边安抚孩子,很快就叫芳若姑姑和竹息姑姑将孩子送了出去。
一直瞧着华妃和祈福宫里动静的安陵容,看到华妃的眉头扬起,心中不安,此时刚好十四阿哥交到了惠贵人的手中。
安陵容便附身过去,同惠贵人一起看十四阿哥,已过了一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了,此时脸蛋粉粉嫩嫩的,十分可爱,也长大了不少,肉呼呼的,见到惠贵人会眨着眼笑出声,惠贵人欢喜得抑制不住性子了,弯下腰身就在他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再紧紧地搂在怀里。
华妃带着丽嫔、曹贵人,身边还跟着林常在,也扭着腰肢过来探十四阿哥,华妃道喜道:“恭喜惠贵人了,本宫还没有见过十四阿哥的面呢。来,让本宫看看。”
曹贵人柔声道:“华妃娘娘,也不知道这个十四阿哥是不是命里和娘娘不合,嫔妾记得十四阿哥刚出生时,皇上就罚了娘娘禁足呢。”
惠贵人脸色一变,安陵容看到站在曹贵人和华妃、丽嫔身后的太后气得不打一处来。
芳若姑姑用手在太后的背后使劲用手掌摩擦着她的后背,好不容易,太后才缓过一口气来,连忙吩咐道:“芳若,快去将十四阿哥抱回来,别让他沾染了戾气。”
华妃的手才搭上十四阿哥的白嫩手指,她眉眼一改寒冷,泛起了层层柔光,爱孩子是真的,可惜他是别人家的孩子,有了他,皇上的恩宠就少了,甚至少得可怜了。
很快,华妃的眼底又浮起一层冷霜,好在这个时候,芳若姑姑已抱走了孩子,只留下华妃驻在原地,一对眸眼寸步不离十四阿哥。
惠贵人面容忐忑,紧紧地撰住安陵容的手,转过身子假装平静,一路回宫。
惠贵人担心道:“安妹妹,你刚才看到了么?华妃的眼里,凶光毕露,我真是担心。”
安陵容安慰道:“眉姐姐,别担心,有太后护着呢,华妃即使心里有鬼,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从祈福宫出来,邻近是祈福公园,平时少来这里行走,今日得此机会,众嫔妃都不约而同地进了祈福公园里游玩。
这里的花坛呈棱形状,半人高的花坛墙壁上缀满了画展、雕塑、壁画,旁边还有供着白玉石雕成的小动物和蘑菇形的石柱,显得华贵异常。
安陵容不知不觉间,与惠贵人、莞贵人,夏常在,一起来到前花园,在四周绿树的掩映下,繁花点缀其中,令人陶醉。
只见许多太监们,手持铲子正在为花园中的鲜花浇水、除草,阵阵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
可是,安陵容发现了异常,她发现人数不对,在后宫中,派奴才们同时到一座花园浇水和除草的人数是有定量的,就算是御花园也不会有这般多的人手。
今日在祈福花园里的奴才们,太监特别的多,而且看他们除草浇水的动作,干脆利落,反应十分的快捷。
呵呵,果真是人心难测,华妃的眼中藏有玄机,而心中暗藏着杀机,早就已经布置好一切,正等着惠贵人的儿子送上门。
如果要行刺的话,哪一个地点是最隐蔽最为方便下手的呢?
安陵容四下环顾,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安陵容悄然叫住秦三月,指住前面那个众嫔妃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