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看准了,这是我的通宫令牌,这样的令牌可不是宫中哪个奴才都能拥有的,你仔细瞧瞧。”
秦三月上前一步道:“掌柜的,我是秦氏成衣店秦子峰的女儿秦三月,你该认识我吧,这是我家娘娘,娘娘愿意卖给你,那是你莫大的福气,剩下的你就别问太多了。你收了娘娘的东西,只要守口如瓶,你这生意便会更上一层楼,源源不断而来。”
掌柜的大抵是认识秦三月的,就算少见秦三月,可是秦子强的名字是听过的,毕竟秦子强在这京城做成衣做了十几年了。
掌柜的立即将所有的物什都折算成了金叶子,换给了安陵容,安陵容摸着鼓鼓胀胀的金袋子,心里觉得特别的踏实。
随后,她又带着她们去了秦落依成衣店,远远看到秦子强和陵柔正在店里忙着应付客人,她就按捺住心思,没有去打扰她们,然后直接回到了“秀庄”。
自从安比槐辞官以来,他的脾气都变得谦逊温和不少,林秀带着两个丫鬟正在院子里刺绣,而安比槐正带着两个孩子在做功课,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条,装作无比威严的模样,唬着孩子,可是他一听敲门声,安陵容从门缝里看到他一转身,就如变了一个脸似的,一脸的柔和温暖。
“父亲,母亲,容儿回来看你们了。”安陵容吩咐宝鹃和秦三月将大包小包的宫里带出来的营养滋补品和吃食打开来,逐一塞到他们的手中,不止给了两个孩子安智轩和安子轩糕点,她还留了一个心眼,给隔壁的教书老先生也备了一份薄礼,并亲自去看望他,顺便打听两个孩子的功课。
教书老先生自然是感激不尽的,说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都忙得没有时间回来看他,而安陵容已经连续来看过他两次了,说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如邻居家的女儿来得亲切。
一回生,二回熟,安陵容暂且按住心思,她很想问问他老人家的两个女儿都嫁到了哪里,嫁给了谁,她们郎君都是做什么的,为何这般久都不来看望他?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而自己与老人家的交情也仅仅是止于君子之交,这个问题就留待着以后再问吧!
“父亲,母亲,容儿这次出宫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安陵容扒拉着母亲的腿说道。
无论多大,在父母面前,她使终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林秀笑道:“容儿,有什么好消息,快说来听听。”
安比槐问道:“容儿的好消息,想必是晋升了吧?”
安陵容点了点头道:“父亲你可猜对了,容儿这次又升了一级,升至贵人了呢!”
安比槐眼中滑过一丝得意之色道:“当初我们用尽全力将你送入宫,看来这条路还真的走对了,你可莫被眼前的小利所吸引,入了宫,一定要有颗淡然之心,名利要是争的,争不到的话也不要急在一时,你还没有子嗣,这般快就升至了贵人,那倒升得稍快了一些。升得太快,又怕遭宫中其它嫔妃妒忌,你还是要收敛一些锋芒为好。”
父亲喜忧参半,母亲则道:“咱们的容儿可真厉害!容儿放宽心,皇上他也不是个瞎子,自然是有晋升容儿的理由的,就算没有子嗣,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晋升吧,我说的对吗,容儿?”
安陵容点了点头,将宫里上次使者来访,在宴席上趁着递交贡品的时机刺杀皇上,使者在后宫与带刀侍也打了起来,一时杀伤了好几个侍卫,当时她就拨了莞贵人头上的金钗子,以平时诊治病人的银针取向一甩手过去,扎中了使者的腿部穴道,于是,皇上就以退敌有功而赏了她。
安比槐虽然叫她不可大意,也不可有骄傲之心,可眼中得意之色甚盛。
当天晚上,林秀与安比槐亲自下厨,做了七八个家常小菜外加一只鹅,平时尝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一时换了口味尝到父母亲手做的味道,心里腾地升了一片温暖,眼底的水雾就层层浮了上来,她借着小喝一口茶的时机,又将泪水逼了回去。
夜渐渐深了,月光照在院子中的水池里,清澈的河水慢慢地流淌着,发出微微的声响,水池边搭了一个晾衣服的长架子,上面挂满了洗好的衣服,安陵容亲自刺绣的鸳鸯枕头套在风中飘扬,贴在窗格上的白色纱帘边角已微微发黄,可依然非常的牢固,也被下人清洗得十分干净。
当天晚上,秦三月回家去了,安陵容很晚才回来,依然是工作顺利的,将店里的大事小事都给说了一个仔细,安陵容便抱着安子轩和安智轩,三个人在一张床上睡觉,安子轩和安智轩都不安份,哄了好一会儿才睡着,墙面上贴着一幅画,是安子轩画的,画中是一只黑色的鸟儿,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听着孩子们安静的呼吸,屋外风声渐小,在蝉鸣和风吹草叶的声音中,安陵容和衣渐渐深沉睡去,没有了宫里头的那些喧嚣与纷争,这一晚,她睡得特别的踏实。
第二天她依照惯例是悄然起床,没有惊醒家人,自己独自一人早早外出购买早餐,包子,油条,豆浆,饺子,鸡蛋,一并数全,就是普通百姓寻常人家的日常早餐。
待她买好早餐,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见到京城的各个街道,加强了巡防。
安陵容向包子铺的老板打探情况询问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