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风起,天气依旧是天寒地冻的,安陵容带着新做的芝麻花生脆香糕去碎玉轩探望莞常在。
莞常在腿疾刚好,又刚侍寝了皇上,一时扭转了颓废,宫里背后也少人议论她了。
安陵容带着秦三月,远远看到碎玉轩门口跪着一个男子,像极了康?海,大抵是看到莞常在获宠,这康禄海又想重新投奔回旧主。
安陵容不屑地瞥了康禄海一眼,正准备入碎玉轩的宫门,冷不防一盆冷水擦着她半边身子而过,“哗啦”一声全泼在康?海身上,这天气寒冷,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直冻得康禄海浑身发抖。
“呸!小主不得势时,你投奔她人?现在看到小主得势又想回来,你当这碎玉轩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浣碧咬牙切齿地,眸子里喷出火来。
康?海顾不及抹一下脸上的脏水,磕起头来:“奴才该死,是奴才瞎了眼,还请小主看在往日奴才尽心的份上,再给奴才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浣碧捡起了脸盆,盆里还残留着几碗浊水,她端到康?海的面前,“砰”地平摔在地上:“这是小主的洗脚水,你喝了它,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将此事报给小主。”
溅起的水喷了康?海一脸,康禄海果真爬过去,端起脸盆将盆里的水喝得一干二净,然后抬起头道:“这下,可以通报小主了吧!”
浣碧冷哼一声,拾起脸盆,将安陵容迎入了门,反手将康禄海关在宫门外:“滚吧,小主是不会收留你的!”
碎玉轩外,公园小道四通八达,除了巡逻的太监走过,安静得能听得清虫鸣鸟叫,门外风声顿起,风沙撞门,白色的水壶被刮倒撞到了旁边引水所用的瓷水缸,发生“咚咚咚”的撞击声。
安陵容不安,叫秦三月去察看天气,莞常在叫浣碧和流朱去检查门窗和植栽,突然,墙头上突然飞奔过一只黑猫,双眼警觉,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一闪而过。
浣碧和流朱寻着猫跑走的方向,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披着长发,从远而近,凭空朝碎玉轩飞来。
秦三月反应迅捷,连忙将宫门反锁,浣碧、流朱、小允子等人躲回宫里来,门窗紧闭。
浣碧声音颤抖:“小...小...主,鬼...有鬼啊!”
安陵容将窗格子戳开,朝外观望,半空中裙摆飞舞,有两个人高的女鬼没有脸,十指的指甲比她的脸还长,张牙舞爪,奔到了碎玉轩的宫门外,将宫门打得噼里啪啦响:“杀人偿命,你们不得好死,拿命来,拿......命......来......呜......”
这不可思议的声音听来让人头皮发麻,莞常在吓得身子一缩,她低声传唤着:“浣碧,门关好了没有。”
浣碧慌了手脚,只管点头,已说不出话,她护在莞常在的前面,嘴里却是不停地尖叫。
安陵容一脸的淡定从容道:“秦三月,走,我们一起出宫看看。”
浣碧又是尖叫一声:“安常在别去,安常在出宫...不能开宫门,开了宫门我家小主怎么办?”
莞常在提起勇气安慰道:“浣碧你别心慌,我也虽害怕,可是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去...看看也未尝不可,浣碧你留在宫内,我同安妹妹去看看,流朱和小允子跟着,其它人留在宫内。”
浣碧怕得要死,又怕小主有难,于是颤颤巍巍地跟着莞常在,随在安陵容的身后出了宫门。
秦三月顺手从院里抄了一条长棍,小允子拿了一个扫把紧随其后,两个人逼近白衣女鬼。
安陵容扬声吓唬道:“流朱,快去通知皇上。”
她话音刚落,白衣女鬼折转方向,朝东边狂奔而去,秦三月和小允子在后面穷追不舍,安陵容和莞常在也追了出去。
东边是翊坤宫,华妃正带着曹贵人和丽嫔出宫准备去御花园,冷不防从旁支小道冲出来无面白衣鬼,华妃脸色吓得惨白,丽嫔尖叫一声夺路狂逃,而曹贵人躲到华妃身后,将华妃推至最前面,而此时的华妃,手足无措,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华妃吓得瘫倒在地,周宁海从宫内冲了出来,女鬼又是一路狂奔,消失在千鲤池的方向,扑通一声投了河。
“不能再追了!”安陵容脸色一变道,秦三月折回。
周宁海和华妃也是脸色突变,停止了追赶。
等一众人等离开了,安陵容却没有离开,她叫秦三月守在千鲤池附近,紧盯着人去向。
华妃叫停了周宁海:“别追了,过新年的,真晦气,回去扫扫晦气才行,这余莺儿刚死,宫里就闹鬼,周宁海,去宫外找几个法师来驱驱鬼,否则本宫这头痛病又要犯了。”
华妃显然余悸未消,本已经逃离开来的丽嫔此刻又好奇地随着人流凑近华妃的面前。
丽嫔道:“华妃娘娘,话说这头发这般长的,定是只女鬼,也不知道是余娘子的魂魄未散,还是夏常在的魂魄......”
华妃狠狠盯了她一眼:“你胡言乱语什么?余莺儿的魂魄附上你的身了么?”
丽嫔失声尖叫:“啊~~~~~~~~~~~”再度夺路狂奔而去。
丽嫔像得了失心疯一般,错将华妃身边的颂芝认成了皇后身边的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