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心头一喜,连忙叫桑儿找了把长柄的扫把,去床底下,将那一抹赤金色扫了出来,这不,金橬子好好的立在床缝里呢。
桑儿喜上眉梢道:“富察贵人,金橬子找到了。”
富察贵人冷冷地接过桑儿手中的金橬子,扭头对着安陵容笑道:“还是妹妹眼尖,寻遍了都不见,原来是卡在这床缝里头了,妹妹帮我把它戴上去吧。”
安陵容将金橬子刚插上富察贵人的云发,就听到她对桑儿道:“桑儿,你刚才在院子里指着宝鹃怀疑人家,现在这金橬子在床底下找到了,这事又该如何说?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指证呢?平时对你们的教导,为何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桑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是奴婢太着急了,一时又找不到橬子,还请贵人责罚奴婢吧!”
富察贵人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宫里的人,比妹妹宫中的人逊色多了,做事总是冒冒失失的,又不想后果如何,呈一时口快,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幸好安妹妹胸怀宽广能容人,要不然我都保全不了你。你快去把宝鹃请到宫里来,好好地奉茶赔礼道歉。”
桑儿站起身来,连忙奔了出去,到门口才松了一口气,额头冷汗不断冒了出来,脸上冒出难堪的一片赤红。
安陵容也松了一大口气,幸好是金橬子找到了,若是找不到了,那这事要又如何说得清呢。
此时,夏如春抱着一堆的鲜果串门回来了,她每次出去串门,总会带些东西回来,出门的时候却从未见她带过东西出去。
刚好,桑兰给宝鹃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恭恭敬敬地递到宝鹃的面前道:“宝鹃姐姐,是我口无遮拦,可我没有怀疑姐姐,还请姐姐见谅。”
宝鹃犹豫地看着安陵容,安陵容道:“宝鹃,快接过茶,别让桑兰等得手酸了。”
宝鹃慢慢地转过身子,接过茶来轻轻放在台面上道:“桑兰姐姐,你并没有过错,为何要赔礼道歉?我是来宫里拿过锤子,虽然后来还了,有人见证,可是我依然摆脱不了嫌疑。你的做法是对的,现在是橬子找到了,若是橬子没有找到呢?若是换作我,我也会疑心的,这个我能理解。”
富察贵人走过来温和地笑道:“东西找到了,桑兰的做法本就不对,该要赔礼道歉的。”
宝鹃道:“富察贵人,桑兰姐姐本就没有错,不用赔礼道歉的。”
富察贵人叹气道:“桑儿,宝鹃已经原谅你了,还不快谢谢她。”
桑儿松了一口气,硬要宝鹃喝了那杯茶,才表示得到了她的原谅,宝鹃没有办法,只得喝了那杯茶,茶一下肚,桑儿也脸色见好了。
谁知刚回来的夏如春就对桑兰有些看不过眼了。
她走上前,站在安陵容的身旁道:“桑兰也真是,事情急了就狗急跳墙,安姐姐是穿得起二百两银子一件衣服的人,她宫里的奴婢又怎么会去拿一枝金橬子,别说是宝鹃和三月不会拿,就连我家的冬丛和春草,也不会拿,没有证据乱指证,就该赔礼道歉。”
安陵容咬了咬牙,夏如春这明面上是帮着她说好话,却又是借机挑唆了一把。富察贵人的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红一阵,桑兰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夏如春道:“安妹妹,上次你同我说过,安绒服品牌的衣服,刚好快过冬了,我想在年前买几套衣服换换心情,记得回头将价格表和样衣图发给我挑选啊。”
安陵容便让秦三月传出消息,叫秦老板做好衣物的广告资料,将价格表和样衣图传回宫里。
店里的镇店之宝,价格比较高,单月只出一件,不重复。
拿到广告单的第一天,夏如春看着这衣服的图样,也爱不释手,可是她问这个价格还有没有优惠,富察贵人看到夏如春还在讨价还价,她连图样都没有看就提早定下了夏如春看中的那一套。
富察贵人道:“夏常在,你还要考虑考虑么,那我先下定了,这排第一位的衣服我订了,不许和我抢了。”
排在第一的是秦落依成衣店的镇店之宝“乌丝名依”,价格是188两银子,每月只出一件镇店之宝,以后都不会重复制作,富察贵人眼都没有眨一下,就付了安陵容188两银子,然后,得意地回宫了。
夏如春却是想要,又不想花这么多的银子,于是一再同安陵容讲价,安陵容说便宜给她,便给她推荐了排在中等价位的套装,连同当季的鞋子和配饰打包一整套,成套卖给了她。
夏如春的一套长装,一条长裤,一顶帽子,一条围巾,一双长筒靴子,九五折后是200两银子。
拿到衣服之后,夏如春在宫里开始吹嘘,说自己在安陵容的成衣店订了一套衣服,价格比富察贵人的还要贵,富察贵人听了极不开心。
富察贵人找到安陵容道:“安妹妹,你们店里最贵的衣服是188两银子了么,还有更好更贵一些的吗?夏常在怎的在宫里到处扬言说她买的衣服比我买的好,又买的比我的贵。”
安陵容道:“富察姐姐,暂时新出的成衣里面,镇店之宝是最贵的了,夏姐姐她是订了一批,裤子,帽子,围巾一整套价格下来才贵一些的。”
富察贵人不屑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