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牛看到乡亲们着急的模样,赶紧安慰说:“大家不用太担心,桥断,过不去。但俺打探到,可以绕山路过去对岸。”只不过山路不好走,所以很多人才滞留此地。
徐秀才听到走山路,大大松了一口气,腰前两天才好,不再需要徐老大搓腰,难道是为了走山路,特意安排提前恢复的。
摇了摇头,把奇思异想抛弃,疑惑地问:“是不是山路不好走?”好走,前面的人早就走了,停留在这,恐怕还没下定决心走山路吧。
秀才公就是秀才公,一问击中要问,可不是山不好走,所以人群才聚一起。
黄山子抿着嘴巴,苦闷地说:“俺打听了,绕路走,要绕几座大山,,没10天走不出来。而且崇山陡峭,不好爬。再加上,山林可能有野兽。”
明明过桥一刻钟的,但绕路走山路,足足10天路程。听起来头皮发麻。
也幸好干旱,山路的树木怎么也受些影响,并不是之前的郁郁葱葱,路显得光秃秃,比以前稍微好走一丁点。
什么?又要走山路?
听到黄山子的话,徐家村立即沸腾了。俺们是不是跟山过不去,为啥子总让俺们走山路。官道好平坦,俺们可喜欢走了。
徐二嫂愁眉苦脸,对着徐大嫂说:“怎么又要走山路呢?俺们怎么推行李。”
主要是口粮,李太爷送的,村里分的,之前剩下的,走官道推车,还比较省力。如果走山路,明明能推100斤,不得不只能推60斤,剩下的可要人拿背扛了。
徐大嫂也发苦,有没有搞错,明明能走直线,硬逼俺们曲折前行,这嫌俺们还不够苦吗?
难道是能吃苦,就有吃不尽的苦吗?
偷偷看了几眼三弟妹悄悄地说:“没办法了,不推也要推,看来是必须走山路了。”桥断了,不走也得走,难道走回头路吗?那是不可能的。
荷花阿娘带着荷花坐在地上,听到两妯娌的话,插话道:“是哩,没办法,只能走,莽山都能走出来,前面的山,也能走过去的。”
该死的地震,为什么把桥震塌呢?你把山震塌不行吗?让山连山,不用搭桥,那该多好。至于大庆河分河小庆河怎么流向,不是俺这个无知妇女考虑的。
徐老头婆娘徐婆子让家人把牛拉好,一堆人在跟前,牛有点不安,必须好好安抚,等落户安家,开荒种地,全靠老伙计了。
听到前面桥断,必须走山路,心里发苦:“俺们走山路,板车又要卸下来了,板车还崭新得很,又要丢弃了。
板车是由谢锤子主力,村里人合力做的,可费工夫了,说丢就丢,真可惜。
还有村里的娃子,没有车,岂不是要走路,小的更要靠人背。
重重的负担啊,老胳膊老腿,又要爬山,老天爷是不是看俺们好不容易有盼头,所以特意安排困难,让俺们闯关啊。
徐家村大大小小苦着脸,找个地方随便一坐。也不知道村里怎么决定,什么时候启程。
程顾卿对着徐老大说:“福兴,你留在这里,看好乡亲们,不要让他们乱走,阿娘前去看看。”道听途说,不如亲眼目睹,怎么也要了解一下前面的状况。
徐老大拍了拍胸膛,自信地说:“阿娘,你放心去,有俺在,村里人可不敢乱走。”
说话后,拿出杀猪刀,气势汹汹,把徐家村的娃子吓得躲入阿娘的怀里,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徐屠夫,好可怕,晚上会不会把娃子当做猪仔杀了。俺好想回家,把门关得紧紧。
程顾卿点了点头,徐老大粗心归粗心,可力量摆在这,远远看到,想躲得远远。
带着黄毛七和徐秀才往前走。
三人走了半炷香时间,挤开人群,满头大汗,才走到尽头。
好险峻,好大的小庆河。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彻底死心了,山路不走,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眼前搭在两边的铁索桥,从对面直断开,对面的山头因为地震,裸露泥土,痕迹还很新鲜,一看就是最近的杰作。
有人可能想从崖边下去,坐船过去。
先不说有没有船,从悬崖下去,就够你吃一壶。山体陡峭,人爬下去,一不小心失足,粉身碎骨。
等好不容易下到底部,小庆河目测500米宽,水流湍急,滚滚向前。小船下去,人船翻仰,大船?哪有什么大船,等制作好,绕山走的,早就过到对岸了。
徐秀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山路,走定了,咱们回去吧。”再观望,也是绝望。本来有座铁索桥,轻轻松松过去。
好事多磨,桥断了,不得不改道而行。
黄毛七害怕地看了一眼脚下的悬崖,立即退后几步,好惊险啊!
俺畏高,心砰砰跳,紧张地说:“下面好陡,好险。”想到之前的铁桥,不知道是谁搭的,好有本事,好想见识一下,如何在险峻的地方,是怎样搭桥的。
程顾卿出神地看着前面,这环境,和三峡中的巫峡太相似了,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雄伟壮丽。
如果旅游,坐着缆车,眺望远方,俯视流水,大自然的巧夺天工,不可多得的风景。到时候,可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