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阿奶走在八卦最前线,看着陶寡妇和程寡妇撕逼,正起劲呢。怎么火忽然烧到身上的?正想辩解几句俺没说过。
陶寡妇大喝一声:“俺要挠死你。”
往前一扑,直接扑倒菊花阿奶,骑在她身上,一边抓脸一边疯狂地喊:“贱~~人!叫你骂俺儿,骂俺儿。”
乡亲们看得目瞪口呆,毛头一众娃子不哭了,惊呆地盯着地上对打的婆子。
菊花阿奶也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反应过来,立即回手,对着陶寡妇乱拳输出,大声骂:“你儿子就是废物,手都残废了,能干啥活,留在村里都是累赘。”
“俺杀了你!”陶寡妇听到后,受刺激了,饿狼扑食,遇到杀父仇人一样,双手乱抓,把菊花阿奶抓得满脸是血。
菊花阿奶更加反抗,恶狠狠地诅咒,把骂家里孙女儿媳的脏话骂个遍:“骚货,活该儿子变成废物,下地狱,贱XX.....”
陶寡妇也不服输:“你这个死婆子,妈~~`bi的。”
一切只不过发生瞬间,村里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有些妇女怕娃子学坏,赶着捂住耳朵。
不是两小儿打架吗?怎么发展到两婆子互殴的?
程顾卿呆呆地看着,脑里冒出:不要打架。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身为大乾的热心公民,只看热闹,不太好吧。程顾卿赶紧过去,把两人分开,一掰,没开,再掰,还是打得难舍难分。
事不过三,第三次,使用莽荒之力,把两人重重甩开。
哎!本想温柔点,奈何君不识相。不用暴力都对不起那股力气。
村长也气啊,大清早的,刚上路几步,就发生斗殴事件。
打就打呗,和外人打也不怪你,可偏偏内斗。
村长气着说:“一天没事干对吧,闲得慌对吧,还有那心情干架,以为在村里吧!”
陶寡妇不服气,被程顾卿掰开,又被菊花阿奶拳击,最窝心的是,儿子被骂废物。
这是不可触摸的伤疤,俺知道福明干不了活,村里值夜捡柴火等活也要找小儿替代。一直担忧被村里嫌弃,抛弃。
现在老虔婆明晃晃地说出来,简直戳心窝子。
委屈地对着村长说:“村长,你可替俺主持公道,这个老妖婆太恶毒了。”
菊花阿奶也不服气,恶狠狠地说:“怎么了,还不准别人说,老虎怎么不咬别人,就专门咬你儿子,还不是你作孽,干了天理不容的事。”
马仙婆瞧了瞧两人,呸了一声,两人乌龟对王八,旗鼓相当。
刘婆子左看右看,村里两极品吵架,可热闹了,互相掀短,可精彩了。
村长也头疼,本来逃荒就够累了,整天提心吊胆,村里瓜皮子,还隔三差五闹事,好想撂担子走人,谁爱闹就闹。
“俺干的坏事有你多,人贩子,连孙女都想卖的,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奶奶。”陶寡妇最膈应就是儿子被老虎咬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后悔自个拖累儿子。
大儿之所出现在那,还不是想保护俺。都是俺的错,偏偏睡在那,连累儿子。
“你说啥,俺啥时候卖孙女了,俺打死你这个叼婆娘。”菊花奶的确卖孙女,可惜计划被儿媳知道,搬救兵,找村长族老,才没卖成。
不仅没卖成,还赔了一大笔钱给人贩子,被族老训斥。
这件事陶婆子怎么知道?村长和族老答应不说,那肯定不会说,这点信用他们还是有的。
无论如何,现在肯定不能承认卖孙女,族规那么严,村里人要知道,俺家在村就难做人。
两人又想继续扑在一起,程顾卿立即上前,用力一摔,把人分得远远的。不能让他们合一起,掰开可有难度了。
村长闹心啊,对着村里妇女吵闹,实在没撤,无法沟通,直接大骂:“吵,一天吵到晚,那么不合,不如大家散伙了。”
天蒙蒙亮就赶路,现在已经大亮,周围零星看到灾民,都好奇地望过来。
灾民能不看过来吗?五六百人直愣愣站在官道,有些赶牛车的想走大路,都不敢,硬要走旁边小丛林,害怕这群人做出啥害人命的事。
程顾卿也觉得在道上不是办法,身为大队长,有权利说话,大声说:“现在赶路,有啥事留在晚上再说。”
说完一手抱起毛头,一手抱起二狗子,推两人坐马车,又安排其他娃子上车。把陶寡妇拎开,又把菊花阿奶拎回原来位置。
对着乡亲们说:“按照之前位置,继续赶路,俺是大队长,所有人都要听俺的。”
使了个眼色给村长。
村长一众人回前头,一些人回后面。
二壮挥动几下红布条。
徐老大大嗓门高喊:“走!”
吵闹来的快,走得也急。大伙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菊花阿奶和陶寡妇不服气,想继续吵。程顾卿大牛眼瞪了过去,拿起一个手臂粗的木棍,两手一掰。
拍!一声,木棍断成两截,仿佛在说:是不是不服气,想找打,对吧!
陶寡妇和菊花阿奶立即噤声,嘴里呢喃着:这程寡妇,真暴力,只会打打杀杀,一点道理都不讲。
队伍继续前进,气氛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