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说了没事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景瑢哭笑不得。 一刻钟了,宁曦就抿着嘴苦兮兮地看着他,一连说了十几遍对不起。 他都有点后悔吓她了。 “是我身体不争气才病倒了,和你没关系呀!”景瑢撩起垂在她脸侧的头发,轻声安慰。 “到底我是病人还你是病人,怎么还要我来哄你?” 宁曦眉头又是一紧,回头看了眼满桌的菜。 “都凉了,我让人再去热一遍。” “哎……” 人跑得倒快。 景瑢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看起来就那么弱不禁风,和心上人耍个赖她也能当真? 宁曦没回来,先进来的是谢允。 端着大夫标准的死人脸,往旁边一坐,像是招鬼的阎王爷。 “你找她来的?都说了什么?”他问。 “该说不该说都说了,你要不想她一剑捅了你就好好养病。”谢允扬着下巴,一副拿捏了他命脉的样子。 景瑢轻笑,“我哪里没顺你的意,不过是昨日被她从王府赶出来,淋了雪着了寒气才会如此,现下她自责得不行,我还得谢谢你呢。” 谢允瞳孔地震。 “她都担心成那样了,你还谢谢我?”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景瑢,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知道下次就别再找她,没用。”他眼皮一抬,语气微冷。 谢允气得翻白眼。 “不行……得加钱!再这么下去迟早被你气死!” “好说。”景瑢弯唇浅笑,神色恢复如常。 谢允夺门而出。 宁曦刚回来,看着谢允气愤离去的背影,冷眼看向景瑢,“你又说什么气他了?” 景瑢无辜地眨了下眼,“没有啊。” 宁曦将饭菜重重放在桌上,冷笑着看他,“你要再敢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不用他,我先一刀捅了你,省的你自己糟践自己。” 景瑢:…… 谢允还真了解她。 “怎么会,只要你不赶我,我就……” 他忽然顿住,看了宁曦一眼,轻咳一声改口,“赶我也无妨,我受得住。” 一顿饭吃得有些憋屈。 宁曦心里愧疚,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也不说话,景瑢忙着吃也没空说话。 总算吃完,景瑢忙灌了口水顺了顺堵在嗓子眼的食物。 宁曦怕是想撑死他。 “你自小习武,为何还会身体不好?”她忽然问。 拿她为例,习武强身健体,常年习武的人体质比旁人强不少,她的心疾能痊愈也有习武一份功劳。 景瑢闻言,无奈轻笑。 “还真是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什么?”宁曦问。 “没什么,小时候在北燕受了些苦,不过我身份特殊,那些人也不敢太过分,所以没什么大不了。”他淡淡道。 受了些苦。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宁曦是不信的。 一到严重的事他就开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小事他会夸大其词。 但景瑢不想说她追问也没用。 宁曦给他倒了杯水。 “你以前,想过会回南诏吗?” 无论是南诏皇帝还是北燕皇帝,当初约定让景瑢做质子的时候,就没想过接他回来,不然皇帝也不会对他不管不顾,还想借杀他挑起两国事端。 景瑢细想了下,道:“小时候想过,后来就不想了,于我来说,在北燕和南诏并无区别。” 是了,哪里都是龙潭虎穴,在哪根本不重要。 宁曦心里说不上的憋闷。 “但是现在有区别了。”景瑢忽然笑起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还是南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