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曦和景瑢双双震住。 “可思悦还小吧,如何能成婚?而且三殿下还是她的兄长,这怎么能……” 怪不得平阳侯这么生气。 景怀瑜此举无非就是想逼齐家站队,然而他太急了,想趁平阳侯不在快速敲定此事,趁人之危实在令人不齿。 估计是被景瑢平乱的事刺激到,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毕竟纵观京城,论有用,除了她就是齐思悦。 可齐思悦一直拿景怀瑜当兄长,还对景瑢有心思,婚书一下,那任性惯了的大小姐肯定不依,想想都知齐家现在得闹翻天。 平阳侯听了这话更是生气,负气地将手里的兵书一丢,叉着腰就骂,“为了权势连脸都不要了,这个畜生!老夫回去定要在陛下面前讨个说法!” “侯爷且先消消气,此事万不能到陛下面前分说,陛下也急着给三殿下物色合适的皇妃人选,恐怕不会偏袒侯爷。”宁曦道。 平阳侯眉头拧得能挤死苍蝇,“那怎么办!难道真看着思悦嫁给那个畜生!” 有了清禾郡主做例,他更不会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往火坑里跳。 想到这儿,他又颇为哀怨地看了眼景瑢。 景瑢:? 总看他做什么? 宁曦也发觉了平阳侯的心思,挪步挡在他前面:“我有个办法,可以解眼前燃眉之急,只是侯爷可能会吃点苦。” “什么办法?”平阳侯疑惑地问。 宁曦看向景瑢,淡淡道:“装病。” 景瑢觉得自己胸口中了一箭。 “装病?”平阳侯没懂。 宁曦点点头,“您病得严重,纵使皇后皇帝再急着给三殿下择妻也只能延后再提,更何况您还是为南诏殚精竭虑而卧病,陛下总不能这时候火上浇油,那会落人话柄的。” 平阳侯眼睛一亮,激动地连说了好几个对字。 他一拍宁曦的肩膀,释然大笑,“还是你这丫头脑子快!” 宁曦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肩膀,讪笑一声,而后看向景瑢。 “那就劳烦王爷,指导侯爷如何装病吧,这方面王爷经验丰富。”她淡淡道。 平阳侯跟着附和,“对对,王爷在敌营里装病的事老夫都听说了,王爷快教教我怎么能装得像点!” 景瑢:…… 他被平阳侯留下,宁曦独自出了门,门口的士兵连忙上前,一脸担忧欲言又止。 “放心吧,劝住了。”宁曦安慰了一句,便回了自己房间。 今日下雨,队伍会在驿馆休整一日再出发,她喊来银翘,问了些京城的消息,这才知道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景怀瑜跳成什么样。 他几乎抢了前朝所有能处理的政务,包括连景少琨负责的那一小部分也抢了来。 还没日没夜地约见大臣,有事没事就提着礼往重臣府邸跑,皇帝知道后在朝上不痛不痒地点了他几句,这微妙的态度让人分辨不清,陛下到底属意谁为太子。 皇后似乎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母子俩似乎因为求娶齐思悦的事吵了一架,但最后皇后还是顺从了景怀瑜的意思,向皇帝递了婚书。 婚书到了皇帝那便扣下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现在朝堂上下都在猜测皇帝的心思,也在等平阳侯回京后的反应。 谁都知道平阳侯把齐思悦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先不说齐思悦年纪小,单是嫁给堂兄就够让人火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