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有外人,她就不翻主院的墙,去翻别的墙了。 这闹得多尴尬。 她没别的意思,但其他人并不这么想。 黑羽一时不知该吐槽谁,干咳两声,下意识看向自家主子,却见王爷还盯着郡主愣神,只能自己解释。 “是属下看这小丫鬟还算老实,便拨来主院伺候洒扫,她连主屋的门都没进过,平日更近不了王爷的身!” 宁曦眼神疑惑,看向黑羽。 他说这些干嘛? “哦。”她应了一声,再无下文。 黑羽觉出气氛不对,便拽着一头雾水的小丫鬟飞速离开屋子。 房门关上,四下昏暗,一片寂静。 景瑢半晌未动的眼帘轻眨了下。 “都是黑羽的安排,本王并未过问。” “明日本王便让她到别处做活,郡主放心,如今安王府的人黑羽都仔细挑选过,都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宁曦愣了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王爷该提前告诉我,免得发生像今日这种情况。” “那小丫头挺机灵,王爷想留就留,我没意见。” 似乎觉得自己太过激进,她又补充道:“也是我莽撞,下次我翻外面的墙,走主院的院门便不会吓到旁人。” 景瑢欲哭无泪。 有时觉得她聪明得自己难以招架,有时又觉得她迟钝到让他无可奈何。 他起身过来,神色如常地递来一杯热茶。 “不必,以后本王的主院不会再有碍眼的人吓到郡主。” 捧着热茶,热意从指尖瞬间攀升到耳根。 宁曦才发觉哪里不对。 他是怕自己误会他和丫头走得太近? 可她没有!她才没那么无聊,连伺候他的下人都要管! 然而此时再解释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宁曦只能借喝茶掩盖过去。 见她喝完茶,景瑢接过空茶杯,将热炉上一直温着的手炉递给她,然后走到软榻旁坐下,抬眸看她,示等她坐到另一边。 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没有半分迟疑。 宁曦还愣着神,就已经坐到软榻上。 两人之间隔了张床几改的小茶桌,上面还放了一副下了一半的残局。 她对棋一窍不通,扫了一眼觉得眼晕,便将注意力放在对面人的身上。 “不是让郡主少与本王来往,怎么不听?”他声音轻浅,没有怪罪的意思。 宁曦收回视线,收敛起胡乱发散的心神。 “今日景怀瑜与燕子期出游,燕子期将所有亲卫都调至身边,无暇顾忌你我,王爷放心就是。” 景瑢神色一怔。 “郡主这话……可是猜到了本王心中所想?” “我也不知是否和王爷想的一样。”宁曦正色道,“我已经得到消息,景怀瑜找到无影,燕子期跟踪景怀瑜似乎也是为了无影。” 她看向景瑢,“王爷觉得这两人会对我不利,所以才劝我远离他们,对吧?” 景瑢说不惊讶是假的。 他料到宁曦会得到消息,却没想到她竟然猜到自己身上,还这么快。 “恕我直言,敢问王爷从何得知他们会对我出手?”她打算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