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宁曦看着他问。 齐文浩却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她。 “此前姚二小姐颠倒是非的事思悦告诉过我,我也知道三殿下因此生了好大的气,可见三殿下对待郡主的事并不能保持客观冷静,安王是三殿下的兄长,郡主就算不为殿下,就当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同王府多有往来。” “距离祭祀大典不足五十天,很快郡主的婚事就有着落,可别在最后时刻给自己招惹是非啊。”他缓缓道。 提起景怀瑜宁曦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冷笑道:“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难不成因为他脑子不清醒误会我,我就要把自己关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齐公子也是被冤枉的那个,难道也觉得该以这种方式自证清白?” “郡主消消气,我哪里是这个意思。”齐文浩连忙解释,“三殿下他……他在处理感情之事的方法确实生硬,但郡主眼下除了避其锋芒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 “恐怕不止是眼下要避其锋芒吧。”一避就是一辈子,她才不会在一个坑跳两次。 “除非郡主能不嫁给三殿下,但是……”齐文浩声音减弱,他也明白眼下局势,就算郡主能放弃三殿下,三殿下也不会放过定南王府。 “这些都是后话,总之齐公子的好意我明白了,多谢。”宁曦换了副笑脸,点头示意。 “安王府并非福地,日后怕是会成为水深火热之地也未可知,郡主擅自珍重才是。”齐文浩怕她没往心里去,急忙又说一遍。 宁曦已经下了台阶,闻言回过头,浅笑着点头,“知道了,以后我不来就是!” 反正她来也不走门,别人都不知道。 宾客散尽,安王府大门缓缓关闭,景瑢站在不远处的小路上,轻轻拂袖转身。 宁曦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她倒是听话,齐文浩提一句她就急着跟自己撇清干系,还帮着齐家小女儿讨好自己。 他倒是不懂了,宁曦合作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齐府? 宁曦回到院子还没等松口气,就感受到红玉佩的温度。 拿出来一看,九十。 “神经病啊!”宁曦一把将红玉佩扔到床榻上,气得在房间来回踱步。 她费时费力送画,又怕他在徐州应付不来,亲自去了一趟,还给自己折腾负伤,到头来暴虐值离临界值越来越近,这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 “郡主?”屋外的小喜听到声音,敲了敲窗户询问。 “没事!” 宁曦缓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床上,和红玉佩上的白字大眼瞪小眼。 救爹娘回来毕竟是违背生死伦常之事,有难度很正常,不能着急要慢慢来。 可怎么慢慢来,她根本摸不透景瑢的喜好! 好难,怎么会这么难! 宁曦想了想,最终决定先不管,反正还有十点,看景瑢的样子也不像随时要暴走杀人,她今晚就要睡觉,谁也别想扰乱她的清梦! 然而一整晚,宁曦在梦里都在被一块巨大的闪着红光随时要爆炸的红玉佩追着逃命。 最后景瑢挡住她逃命的唯一去路,得意地佞笑:“你这辈子也不会懂我。” 宁曦气得冲他挥拳。 砰! 宁曦疼醒了。 她打到了床栏。 伤人终伤己,看来有事还得好好商量,不能轻易动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