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并且把项链给她戴上。”银翘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是吧,我也觉得。”宁曦面上的困惑更加强烈。 “出什么事了?” 宁曦想了想,还是把齐思悦给景瑢送礼的事告诉了她。 “齐思悦对安王爷有想法。”她判断道,“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郡主何必担心。” “她刚过及笄礼,已经能谈婚论嫁了。”宁曦下意识反驳,而后一顿,“我没担心!” 银翘斜睨着她,眼神略显鄙夷。 “我在想,若是景瑢喜欢,我是不是该成人之美。” “这些都是王爷的私事,与您无关,您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好。”她冷声道。 宁曦微微抿唇,没再解释。 银翘不知道景瑢对她的意义,在所有人都抛弃她与她划清界限的时候,只有他一人站出来与所有人为敌。 这一瞬,宁曦心里有了答案,她得帮景瑢成个真正的家。 心里莫名有些痒,她揉了揉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有数!”她拍拍银翘的肩膀,笑着回了房。 躺在床上,她眼前还浮现着齐思悦压抑着兴奋说:“等你回来。” 她真是魔怔了,这有什么可反复琢磨的! 宁曦一把扯高被子蒙住头。 睡觉! 景怀瑜被禁足,景瑢又不在京城,宁曦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被小喜掀了被子叫醒。 “郡主,齐小姐都在主院喝了两盏茶了,您要再不起,齐小姐都该用午膳了!”小喜与她拽着被子的两头拔河。 宁曦瞬时睁开眼睛,“你说谁?” “齐小姐,一大早就来了,喊您三回您都说不用理会。” 宁曦从床上弹起,慌里慌张地收拾起来。 她昨晚做梦,齐思悦围着景瑢转圈,嘴里一直念经说等他回来等他回来,自己堵上耳朵还是能听到,最后她只能劝自己拿她当空气。 方才小喜来传话,她大抵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宁曦快步赶到主院时,齐思悦正哼着小曲在椅子上荡着腿儿,摆弄着下人给她拿来的玲珑塔,嘴里还吃着水果,好不惬意。 “郡主来啦!”齐思悦从椅子上下来,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宁曦后退半步。 她是吃错药了吗?突然这么殷勤? “齐小姐有事?”她端正神色,到主位上坐下,淡淡地问。 齐思悦一只脚磨着地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有点小事想请郡主帮忙。” “你说。” “我最近对丹青有些兴趣,但父亲不在家,没人能出面给我找师父,听兄长说郡主对丹青研究颇深,所以我想拜郡主为师!”齐思悦眼神亮晶晶的,闪着少女的纯真和热忱。 宁曦怔了一怔。 “你要学画画?找我?” “嗯!不会叨扰郡主太久的,等家父从南边回来我就不学了!”她补充道。 那不就是景瑢回来的时候吗? “齐小姐这么急着学,是要画副丹青送人吗?”她问。 齐思悦惊讶地张了张粉唇,“你好厉害,我是要送人,送一个很重要的人!” 宁曦嘴角轻抽了两下。 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吧,怕什么来什么! “不可以吗?”小姑娘歪着头满眼殷切。 “好,我答应你。”宁曦一咬牙,当即拍板,“从今日起,每天这个时辰来王府,我教你丹青。” 景瑢对画作极为挑剔,凭齐思悦自己怕是得不到他的认同。 就当是撮合两人,也是卖齐府个人情。 后者更为重要。 宁曦觉得自己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