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 宁曦一想起景怀瑜好像在吃她和景瑢的醋,就浑身不痛快。 “是不是三弟知道送大夫的事,难为郡主?”景瑢仿佛开了天眼。 宁曦一瞬的沉默说明了问题。 “三弟也是在乎你,才对此格外介意。”景瑢淡淡道。 “什么意思?” “他怕是吃醋了。”景瑢直截了当地说。 宁曦眉心瞬间蹙起,毫不掩饰对这个说辞的厌烦。 “他拿我当做夺位的工具,只是气我擅自行动打他的脸罢了,不可能是吃醋。” 景瑢轻笑,“郡主还是不太了解男人。” “若换做是我,我也会吃醋。” 宁曦当即就想起他为了自己造反烧城的事,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她太相信了。 “王爷性子这么好,以后心仪的女子也必定温柔贤淑,不会给王爷吃醋的机会的!”她笑里多了丝担忧。 “我不喜欢温柔贤淑。” “那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她很乐意同他探讨这个话题,这就说明景瑢是准备正经娶妻生子的,她也能心安些。 然而景瑢却放下了筷子,浅笑着看着她。 看得宁曦头皮发麻。 谁先开口谁就输,场面忽然变成了比谁沉得住气。 最后还是景瑢先浅声打破诡异的气氛,“我也不知,大约得等那个人出现才会知道吧。” “那郡主呢?若三弟真心待你,他可是郡主想要嫁的人?”他神色如常,静等着她的回答。 宁曦刚要说不是,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在得知他真面目之前,她对景怀瑜还是有感情的,如果景怀瑜对她好,那上一世她大抵会欢欢喜喜地过完一辈子。 那时候他自然是自己想嫁的。 红玉佩忽然一阵滚烫,宁曦抬眸看向景瑢。 他还是慢条斯理地吃着面,长长的眼帘遮住眼眸,整个人淡漠又从容。 若不是红玉佩,她根本想不到这人竟然在生气。 可他在气什么?觉得她对景怀瑜的恨不够坚定吗? “他不是。”宁曦忽然开口。 景瑢本以为得不到回答,有些意外。 宁曦眼神沉静,语气坚定,“我与他注定是对立面,我不会想嫁他。” 景怀瑜和皇帝忌惮定南王府的权势,害了她爹娘,只要有这一层冲突存在,景怀瑜就是她一辈子的仇人。 上一世她只是不知仇人在身边,不然她绝不会嫁给景怀瑜,再喜欢也不会。 红玉佩又快速地降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景瑢全程神色没有变化,宁曦庆幸有红玉佩的存在,不然凭她自己可参不透这位爷的海底心。 他终于吃完了面,又慢悠悠地擦了嘴,放下筷子。 “郡主还有事吗?” 这是要赶她走。 宁曦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暖洋洋的手炉,站起身来。 “其实是有件正事。”她走到门边,才忽然想起来王府的目的,连忙驻足。 景瑢都已经走到内室准备歇了,听到她说的话,低低地应了一声。 “南边闹洪灾,平阳侯会接手此事离京督办,但此次灾患非同小可,陛下还会指派一位皇子同去,王爷务必要揽下这份差事。”她认真道。 “父皇会让三弟去,轮不到我。” “景怀瑜身负重伤,他去不了。” “那还有五弟。” “景怀瑜一直压着景少琨,他不会允许别的皇子有出风头的机会。” 但景瑢不同,未来的国君不会是一个在异国长大的质子,所以他对景怀瑜毫无威胁。 里面人没说话,反而传来衣裳摩擦的声音,他似乎在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