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一阵死寂。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破了寂静。 “再敢胡说,本殿就撕了你的嘴。”景怀瑜收手,冷冷道。 茴香倒在地上捂着脸,呜咽地申辩,“奴婢不敢胡乱攀咬郡主,奴婢有证人!” “殿下明察,茴香亲眼所见郡主身边的护卫拿着王爷的手炉,若不是两人有私情,护卫又怎能拿到王爷的贴身之物!”姚茜茜狠狠一磕,声嘶力竭,“证人已经带来,只要听他一言,便可知臣女所言是否属实!” 景怀瑜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也不知他信没信。 “郡主还在孝期,绝不会做出这等不齿之事,再说安王殿下才刚回国,两人除了上回在洗尘宴上的那场闹剧外再无瓜葛,怎么会……” 姚太尉在提醒他。 洗尘宴上,郡主同殿下闹了好大的不愉快,安王爷作为主人也脸上无光,说不定两人因此凑到一起了呢? “女儿家胡言乱语,殿下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殿下!臣女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定叫臣女不得好死!”姚茜茜的声音盖过姚太尉,“臣女是替殿下不值,您为郡主受了多少委屈和议论,她做出这种事怎么对得起您一番真心!” 景怀瑜眉心颤了颤。 姚茜茜的话正说到他心坎上,他最近正觉得宁曦愈发难应付,难道她真的变心了? “证人在哪?”他沉声开口。 姚茜茜喜出望外,又往前挪了几步,跪在他脚边,“还请殿下请郡主来与证人当面对峙,以证臣女清白!” 她要亲眼看着宁曦被三殿下怀疑嫌弃,就像当初她那样! “事情还未有定论,怎么能惊扰郡主!小女胡言,殿下莫要……” “去,请郡主过来。”景怀瑜打断姚太尉的话。 承德立刻跑出去。 他有私心,无论此事真假,都得让清禾亲眼看着,是姚茜茜挑事在先,而不是他无事生非。 宁曦到时,众人都在屋内,主位上是景怀瑜和姚太尉,地上跪着姚茜茜和她的侍女,啜泣不已。 她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景怀瑜身上,清澈的眼睛满是疑惑。 景怀瑜轻咳一声。 “敢问郡主,昨日王府宴席后,您身边的银翘姑娘去了哪里?”姚茜茜开口质问。 宁曦一脸茫然,“自是和我一起在府里打点上下。” 姚茜茜满意一笑。 “那好,请郡主到一旁稍后。” 宁曦眉心轻蹙,看向景怀瑜,“殿下这是何意?” 景怀瑜温笑,眼神却有藏不住的冷意,“一点小事,且看她做什么。” 宁曦听话地站到景怀瑜身边。 “殿下又怀疑清禾?”她压低声音。 “本殿只是想还你清白。”景怀瑜言之凿凿。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宁曦看着他金光灿灿的发冠,漠然地挪开视线,眼底尽是嘲讽。 不多时,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被带来,跪在地上。 “殿下,他是一家酒楼后厨的杂役,负责挑拣炭火。”姚茜茜指着他,“我问你,昨天你一直在酒楼做工吗?” 男人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是!半刻也没离开!” “这图案你可见过?”姚茜茜掏出一张图纸来。 男人仔细看过,点头,“见过!” 那是景瑢手炉的纹样,北燕特有。 宁曦看向银翘,银翘眼神有些慌乱。 姚茜茜一直观察她,见此状便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那你再瞧瞧,这屋里的人你见过谁!”她急切地逼问。 男人瑟缩地扫视众人,最终停在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