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府。 送走景瑢后的第一件事,宁曦掏出红玉佩。 五十五,没变。 “什么啊,白忙活一晚上!”宁曦被浇了一头冷水。 吃饭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她真看不懂他! 小喜进来就见自家郡主对着床榻愤愤然地自言自语。 “郡主?”她轻声唤,“安王殿下的外衫还要吗?” 宁曦吓了一跳,回头见小喜拎着满是血色的白衣,茫然地看她。 “染成这样怕是不能穿了,扔了吧……你等等!” 她恍惚记得,景瑢似乎有个不爱用别人东西的怪癖。 怪不得暴虐值没变,没暴涨到八十都算景瑢给她面子! “别扔了……洗干净留着吧。” 小喜眼神却变得意味深长,“您到底看上安王殿下什么?”连脏衣裳都舍不得扔,郡主也太喜欢王爷了吧! 她忍不住劝,“之前的事三殿下虽有错,但也罪不至死。比起安王,三殿下前途无量有权有势,您当真不再考虑了吗?” “小喜。”宁曦语气郑重,“我和他这辈子唯一的关系,只会是仇人。” 小喜被她斩钉截铁的态度吓到,小声嘀咕,“为什么呀?” 自从安王府回来,郡主就像与三殿下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提及色变。 虽然她也觉得三殿下算计郡主,又安插巧月在郡主身边很过分,但冷静后想想,以后成了一家人,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顾此失彼,这样真的值得吗? 宁曦安抚似的揉了揉小喜的头,“小喜,你信我吗?” 小喜笃定地点头,“郡主是小喜这辈子唯一的主子,郡主说什么小喜都信!” “那就不要问,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 小喜似懂非懂地点头。 “以后注意言辞,安王是自己人,别再像昨晚那样胡乱说话。”宁曦告诫道,“他脾气虽然古怪,但人听话又会关心人,没什么不好。” 小喜惭愧地挠了挠头,“安王殿下没生奴婢的气吧?” “没有。”宁曦撒了个谎。 “王爷果然心胸宽广,还是郡主眼光好!”小喜转眼就又开心起来。 晚间,银翘忙了一日刚回便被宁曦叫来。 “有几件事劳你去办。”宁曦道,“第一,在南诏上下寻一位名医,只要医术到位,酬金无所谓。” “第二,我想给安王做一件能防身的暗器,小巧但能杀人的。” “再派人去查一下昨夜宫里的情况,安王怀疑是景怀瑜动的手,但我总觉得不至于。” 宁曦一口气说完,银翘听得云里雾里。 安王殿下才来一夜就给郡主布置了这么多活,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银翘不情不愿地应下。 “辛苦你了。”宁曦也有些不好意思。 “属下不怕辛苦,怕的是您没有心气。” “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重来一遭,背着血海深仇,她的心气可太多了! 银翘还没走,小喜就端来晚膳,瞧见银翘还在,便热情地张罗添副碗筷。 银翘却说忙,转眼就消失在门外。 小喜皱了皱眉,“银翘姐总这样,都这么晚了能有什么忙的,总不按时吃饭也不怕伤身!” “小喜。”宁曦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自宫里要为我择婿的消息传开后,给王府递拜帖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