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惊呼着跑来,抱起宁曦,愤懑地看向牵狗的齐思悦。 “我们郡主患有心疾受不得惊吓,今日若无事还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齐小姐就等着回陛下和娘娘的话吧!” “是她自己胆小被吓晕了,不关我的事!”齐思悦心知闯了大祸,心急如焚地辩解。 “别说了!回家!”齐文浩厉声呵斥,而后看向小喜,“今日之事是齐家的错,改日定登门致歉!” 他点了下头,就一手牵着狗一手牵着被吓哭的小妹,飞快离开安王府。 接连出事,其余宾客也觉不妙,宴席不欢而散。 宁曦回府后,被小喜扶着回到院子。 巧月刚要进屋伺候,就被小喜挡在门外。 “郡主心疾犯了,药在隔壁书房,劳烦巧月姐姐拿来。”小喜笑得天真无邪。 支走巧月,小喜回到屋里。 “郡主,人都走了!” 宁曦应声睁开眼,冲小喜比了个大拇指,“演得不错!” “您也不赖呀!您是没看到,齐小姐都被吓哭了呢!”小喜兴致勃勃地说,她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越想越兴奋,“还好巧月来得晚,不知道郡主您心疾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事!” “嘘。”宁曦忽然打断小喜,眼神示意外面有人。 门口的地上映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是拿药回来的巧月。 “祸不单行,真是晦气。”宁曦话锋一转。 “谁说不是?齐家那小魔王也就罢了,三殿下今日也奇怪,偏说有人进了您的屋,这不摆明要毁您清誉吗!”小喜抱怨。 “不过说起来,我确实听见后窗有动静,有个男人念叨着什么卖命的活就给这点钱,不干了之类的,大约是嫌安王府月钱少?”宁曦揣测着。 “安王殿下没钱没势,自然给不起太多月钱。”小喜点点头,“您就别操心了,养好身子才最重要!” 宁曦轻叹一声。 巧月这才从门后出来,递来药和水。 “巧月姐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呀?三殿下冲进来,你也不拦着?”小喜责怪地看她。 “我……” “罢了,三殿下是什么人,提剑硬闯岂是她个丫头能拦的,别为难她了。”宁曦帮着解围,轻轻牵起巧月的手。 “今日你也受惊了,就先回去歇着,这儿有小喜就行。” 巧月委屈地垂首退下。 人刚走,小喜就呸了一声。 “虚伪!” 宁曦见她腮帮子都气得鼓起来,像只憋气的河豚,忍不住笑出声。 “我们家小喜聪明了,都能看出她在演戏!” 小喜骄傲地一仰头,发髻上的小绒球轻晃,“她是三殿下的人吧,您要留着她给三殿下报信!” 当初可不就是三殿下送巧月来的吗! 宁曦赞赏地点头。 小喜美滋滋地乐了半天。 “对了,银翘姐在府里吗?”宁曦忽然问。 小喜听到这个名字一怔,“在的。” “喊她来见我。” 小喜惊了一瞬,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才走。 宁曦明白小喜的惊讶。 娘亲手下有一个遍布各国的暗线组织,通过贩卖情报挣钱,名叫无影。 父母离世后她心灰意冷,无论是宁家军、燕宁商号还是无影,她都不愿接触,但各方势力总要有人维系,银翘就是暂代她管理无影的人。 起先银翘还劝她接手无影,次数多了,她便躲着银翘,再后来银翘知道劝不动就不再出现。 两人各有各的失望,也各有各的倔强。 不多时,银翘出现在门外。 “您找我。”银翘一身劲装,腰间一把细长的佩剑,面色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