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徽:“”
这已经涉及犯罪了吧?
“她不听话,非要离开,我很生气,只能把她关起来。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做错了,您老心里没点B数吗?
如果不是职业素养,钟徽都要忍不住心里的吐槽了。
但,闻慕迟显然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
“你看,她现在变得听话多了,我也不用再担心她随时会离开了。”
闻慕迟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幽深的墨瞳中闪动着莫名的神色。
“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样,她就只能看着我了。除了我,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让她分心。”
钟徽做着笔记的动作就是一顿。
她看着闻慕迟一脸冷静地说着偏执疯狂的话,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心理疾病,还是心理变态?
怎么能有一个人,如此清醒地疯着?
“你就没有想过,对方会怎么想吗?
“你的太太也是一个自由人,她有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的权利。
“你这样擅自做决定,有没有想过可能会适得其反?”
她就差没直接说,你这样迟早都是要失去老婆的!
什么“强制爱”啊,强迫啊,那只有在电视和里看起来才会觉得“浪漫”。
现实中,要是真的有哪个男人强迫一个女人,甚至还囚禁她,禁锢她的自由,这还不得恨死?
最后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了。
怎么可能还会爱上?
除非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想到这里,钟徽心里蓦地一突!
看向闻慕迟的眼神顿时充满了警惕和打量。
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想这么做吧?
闻慕迟的话却戛然而止。
他自顾从休息椅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本来就一丝不苟的衣服:
“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了,有劳医生了。“
说完,他也不等钟徽回答就直接起身离开了内室。
钟徽:“”
到底谁才是医生啊?摔!
她现在严重怀疑,闻慕迟根本就是把她这里当成了一个教堂里的祷告室!
她就是一个负责“倾听”的垃圾桶!
但
想到闻慕迟刚刚表现出来的症状,还有那些话中潜藏的疯狂和危险,她的表情不由沉了沉。
他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危险了
尤其他又不配合治疗
不管她这么试图去干扰他的思维和引导他的情绪,他都能始终保持清醒。
继续这样下去,就怕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虽然不是警察,不负责破案。
但,既然她都遇到了,并且还有办法阻止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
钟徽的脑海里不觉想到了一个人闻慕迟口中提到过无数次的那个“她”,身份神秘的闻太太。
或许
只有想办法见到了这位闻太太,好好和她谈谈,事情才能有所转机。
只是,她要怎么样才能见到那位闻太太呢?
先不说,闻慕迟将对方的身份保护得很好,外界根本没有传出一丝一毫的流言。
听刚刚闻慕迟讲述的意思,她现在应该已经被闻慕迟给关起来了。
这样,她要怎么知道,对方究竟把她关在哪里?
找到了地方,她又要怎么避开闻慕迟的耳目,悄悄进去?
想到这里,钟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哎”
其实,她什么都不插手,才是最好的。
但谁让她就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呢?
想来想去,最后,钟徽想到了何升。
身为闻慕迟的贴身特助,他想必肯定知道闻慕迟将闻太太关在哪里。
而且,闻慕迟每一次“看病”,这个何升都陪在旁边,他对闻慕迟的病情肯定也是知情的。
想来也会很关心闻慕迟的“病情”进展。
想着,钟徽给何升发了一条短信。
两人才刚刚离开,何升现在肯定和闻慕迟在一起,怕他不方便接听电话。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给何升打电话,只是发了一条短信:
方便的时候,给我一个电话,我们谈一谈关于闻先生的病情。
何升正在开车,突然听到短信音,下意识瞥了一眼。
等看到发来消息的人是“钟医生”时,他不由愣了愣。
但他很快猜到了什么,下意识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后座上的闻慕迟一眼。
见他并没有留意自己,这才重新移开视线,专心开车。
等到了公司。
他和闻慕迟分开,他这才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去给钟徽打电话。
“钟医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一谈关于闻先生的病情,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能够当面详谈。”
电话里,很快传来钟徽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职业的关系,钟徽平常给人的感觉总是温和的,没有攻击力的,仿佛对着谁都显得亲切、可靠。
这还是何升第一次听到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