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对不起！”
手机轻响，温暖的微信里，姜瓷转了5万块钱给她，“2万是我答应给你的试用期工资。另外3万，是我爽约的赔偿。希望你……”
“是谢聿川的意思，对吗？”
温暖抬眼问道。
打从谢聿川出现的那天开始，温暖就一直在担心。
然而，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泠风私厨的生意依旧好，预约依旧火爆。
姜瓷也一切如旧，假装不知道她晚上留宿在牡丹亭，甚至还贴心的换了一秒升温的高档空调。
她以为是她认真工作换来的竭诚以待。
原来，只是弥补而已。
早在谢聿川出现的时候，她的结局就注定了是离开。
姜瓷不说话。
温暖却已经知道答案了。
打开微信退回那5万的转账，“试用期的正常辞退而已，我能接受，不算你爽约。我拿我该拿的那部分。”
“姜总，我是这个月5号开始工作的，那今天就算是最后一天了。上完今天，明天我就不过来了，您给我结算25天的工资就好！”
“谢谢您当初的橄榄枝！”
温暖道谢。
走出泠风楼，明媚的阳光伴随着冰冷的寒风齐刷刷落在脸上，温暖心底生寒。
顾明珠是为了薄司寒回国的。
成人之美也好，兄弟情谊也罢，谢聿川亲自护送，把她招进了谢氏法务部。
而她。
她已经自动出局离开谢氏了。
可谢聿川连她在泠风私厨的工作都要搅黄了。
他想做什么？
赶尽杀绝，逼她退无可退，然后去他面前摇尾乞怜，祈求谢九爷收留她？
然后呢？
她收起自己的自尊，也收起那些妄想，留在他身边，给他做情人？
无视他要订婚结婚的美好未来，当定小三，等到未来有一天他腻了，她灰溜溜的离开？
谢聿川，凭什么？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眼泪都快出来了，温暖生生忍住，咬牙去了医院。
“囡囡，是不是累到了？脸色不太好呢。”
一见面，温素心的眼睛就紧紧的落在了温暖脸上。
“没有。”
温暖摇头，掩饰一般缩在温素心怀里，“外面下大雪呢，我一路走过来，脸都冻青了，妈，你快给我暖暖！”
“好！”
温素心笑，搂着温暖，把热乎乎的掌心贴在她脸上。
明天30号，姜瓷早就通知过，泠风私厨全员轮流休息，明后两天的下午给他们分批放假。
温暖原本想好了，她明天下午休息。
前几天趁着午休的时间去附近看了房子，其中一间公寓就在距离泠风私厨两公里的地方。
虽然是跟人合租，可那个女孩子是娱乐公司的练习生，不常回来。
而且她说了是跟妈妈两个人住，那个女孩子也欣然答应。
原本约好了明天下午去签合同，之后随便哪天，午休的时候她把东西搬过去就可以了。
这样过完元旦，妈妈出院了也就有地方住了。
可是，谢聿川的介入，她的工作就此戛然而止。
工作没了，那个房子显然是租不了了。
不但放了那女生的鸽子，还成了无业游民。
温暖心情糟糕透了。
可跟妈妈闲聊了会儿，看她面色红润有说有笑，想到平安健康才是最大的福气，温暖释怀了。
下午再回到泠风私厨，温暖又变成了往日那个一丝不苟的温经理。
“暖姐……”
送走一波客人，温暖再回头，前台的小唐一个劲儿的冲她招手，“我们都知道你要走的事了。宿舍的小娟她们说，晚上大家凑份子，请你吃顿饭，欢送你。”
一起工作，还在一间宿舍。
虽然温暖没在宿舍住过一晚，可于这些打工妹而言，到底也算是自己人。
圣诞节的时候，她们就约温暖一起去过平安夜狂欢夜，可都被温暖回绝了。
现如今她都要走了，总要聚一下的。
温暖笑着摇头，“不了。等我找了新工作安顿下来，我请你们大家伙儿吃饭！”
“好吧。”
小唐点头。
最后一天的缘故，温暖没像往常一样11点就走。
直等到后厨的人把楼上楼下全都打扫干净，她全部检查完，算是给这份工作划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发了条微信给姜瓷，谢谢她这一个月的照顾，祝她生意兴隆。
温暖转身去了更衣室。
拉开柜门的一瞬间，温暖脸色就变了。
衣服在。
其他小零碎也在。
可是她包里的笔记本不见了。
那上面，是她这一个月的劳动成果。
温暖转身就往外跑。
凌晨一点的工业区一片寂静，静到温暖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和呼呼的喘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二楼的走廊里亮着灯，好几间宿舍的女孩子们都还没睡，唱歌的洗澡的洗衣服的，一片欢声笑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