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力,配沈隽意并不差。
最重要的是,他总觉得要是真的乱点鸳鸯谱,沈隽意绝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虽然他并不是多害怕,但无论是对小叔叔的感情还是旁的他都不愿意做拆人姻缘的恶事。
凌崖迟想起姜映梨那张娇艳丰腴的脸,又倒了一杯酒,颔首:“也是。”
“他那个妻子挺有意思的。”
闻言,凌降曜斜睨着凌崖迟,“三叔,你们是都打算就此认下了?就没想过其他可能?”
“不会有其他可能的。”谢知彰胸有成竹地回道。
凌降曜明白过来他话中深意。
与其说不会,不如说是根本不在乎。
汹涌而来的危机感犹如咆哮的飓风冲刷着脑海深层,心口澎湃的惊惧刺激着凌降曜忍不住扣紧杯盏。
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所以哪怕沈隽意有着一张他欣赏的脸,依旧让他难以平静的
面对。
仿佛从他到了柳城后,对方就一直是他道路上的阻碍,直到今日彻底被定义成他的兄弟。
姜映梨回去后就调配好药,让孟桥送去给驿站给景王。
凌欢瓷翌日一大早就牵马准备回去,她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特别是见到南下的流民后,她更无法心安理得的坐视不理。
离开前,她甚至都没来跟姜映梨道别,但姜映梨依旧早早在城门口守着,等到了踏着清晨朝雾的凌欢瓷。
凌欢瓷看在坐在城门口的人时,不由愣了愣。
“阿梨?你怎么在这?”她翻身下马,走近了才发现,姜映梨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鼻尖骤然一酸,“笨蛋,你在这等我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是最近觉少,起得早。”姜映梨从折叠椅上站起,这折叠椅还是她定制东西时,让木匠帮忙用边角料做的。
她伸了个懒腰,看着轻车简从的凌欢瓷,笑了笑:“虽然已经道过别了,但想着有些东西可能对你有用。”
说着,她拿出放在地上的包袱,递了过去。
“这是些治疗外伤的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拿着肯定比我用处大。”
她的医药空间药虽然数量不多,但胜在能刷新,所以姜映梨就想了个薅羊毛的方式。
每次都卡着时间将常用的药物都全部拿出来,长此以往也堆积了不少存药。
更何况,她为了减少对医药空间的依赖,已经在自制一些药物,外伤止血
药是能自己制作的。
凌欢瓷一愣,“全都给我?”
虽然她对此不了解,但这一大包药肯定不便宜。
而且,姜映梨的药素来好,她哪里有错过的道理。
她翻着身上的钱袋,“我没带那么多钱,这些你且拿着,余下的我到时叫人给你送来。”
她担心凌子政去京都叫人欺负,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留给他,所以现在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一张十两的银票了,余下的碎银子是她回城的资费。
“不用。”姜映梨推回去,“我只是作为朋友来送你,可不是为了钱。”
“就当我难得的好心吧!你们冲锋陷阵,保家卫国,我人小力微,派不上什么大用场,而且我药铺外伤用不上这般多,你们上战场厮杀,定是需求量大,就当是物尽其用。”
换了从前,她手里没钱自不会这般大方,但她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余粮,碰上这种事,她自是愿意伸手。
更何况,凌欢瓷也是她的友人。
顿了顿,她开玩笑道,“若是用得好,回头你们将士可以与我买。价钱上,我可不会让步的。”
哪知,凌欢瓷认认真真想了想,颔首道:“我知道了。我会与我爹提议的!伤药与粮草不同,只要药效和价格合适,运输距离倒是没那么重要。”
军队最重要的莫过于粮草兵器,其次就是伤药。
而军队的军饷支出一般是由军队向兵部请援,兵部再向朝廷申请,由户部拨款,亦或者是购
买粮草等物资押运送达。
但边防军队则例外,主要是地方偏远,运输压力大,故而将领的权力会更大的,除却武器,粮草伤药都会由地方军就近购买,以此来减少耗损。
姜映梨一愣,没想到她真考虑得那么长远,她不禁笑道,“我就是说笑罢了。一切还是以方便为主。”
抬头望了望天色,“天色不早了,你赶紧赶路吧!”
说完,她容色一肃,朝着凌欢瓷拱手,“预祝君武运昌盛。”
凌欢瓷敛容回礼,“承君吉言。”
“那么,阿梨,保重!”
凌欢瓷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朝着姜映梨最后扬起一抹笑,打马扬长离去。
她们都很清楚战争的残酷,兴许今日就是永别,但谁都没有说过挽留。
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不容退缩的使命。
那是戴在彼此头上的荆棘王冠。
姜映梨望着那道逐渐消失在迷雾里的高挑削瘦的背影,仿佛看到一位铁骨铮铮的女将军,终于走上了她向往的命轨。
姜映梨提着折叠椅,慢慢地往回走,呼了口寒气。
保重,阿瓷。
让世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