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谁能体会到第二天来到实验室的时候项目组有人告诉她说老师要十点钟才过来这种感觉
站在实验室,茫然四顾, 陆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天老师问她早上有没有空的初衷是什么, 搞了半天原来是让她代班啊
不带这么坑学生的, 还是老师呢, 老师难道不应该以身作则给学生做表率
您这么教育学生偷懒可还行
然而不管陆娇心里如何吐槽,该做的事情还得做,被人代为转达了老师布置的工作之后陆娇是真没忍住在心里偷偷骂了老师两句。
没办法, 老师是真不把她当外人, 那么多的事儿就交给她负责了,昨儿个晚上还就是简单的提取分析, 今天上午的工作就瞬间呈现笔直上升的趋势难度大大增加了, 而且陆娇还发现老师原本负责的工作都一股脑扔给她负责了。
咱就说这么重要的工作不应该是项目负责人事情, 让她一个过来协助工作的处理,不怕出事儿啊。
怕是不可能怕出事儿的,从章老十点钟准时赶过来换班的趋势来看, 章老忒相信陆娇这个学生了。
事实证明陆娇这两个小时的工作处理非常出色, 就连项目组其他人都对陆娇态度大大改观了起来, 短短几个小时啊,昨晚上三小时加上今上午两小时,陆娇就靠自己的本事征服了项目组的成员, 也是让章老与有荣焉啊。
看到姗姗来迟的老师,陆娇不得不提防下一次老师还会不会坑她,工作交接的时候她笑吟吟朝着老师开口:“老师,我觉得您这么做是不对的,是, 我是说过您需要休息,但是没您这么坑自己学生的,我也说过您能适当工作啊,晚上让我过来加班,白天还压榨我时间,您良心不会痛吗”
咱就说老师您这么干,不合适
“好好好,我知道了,但是我这一把年纪了,是时候把担子交给你们年轻人来做了,能者多劳嘛。”章何止说着还伸手拍了拍陆娇的胳膊,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继续开口道:“老师看好你,加油。”
陆娇看老师存心耍赖的架势,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了。
看出来了,老师态度就是,下次还敢。
陆娇觉得自己找了这么一个老师,还真是当初没看清。
这边陆娇累成狗忙的昏天黑地,另一边傅倾也不遑多让。
早就说过了傅倾这一次回来京市也是为了工作,这事儿还真没撒谎,这几天出去找人开会应酬事儿也是一大堆。
晚上十点才回到家,喝的醉醺醺回来,一身酒味儿这不一回来就被老太太逮住念叨了起来。
“又喝酒,小陆说了喝酒伤身,你就算是出去应酬你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喝成这样子回来路上万一出什么事儿怎么办。”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朝着厨房过去,嘴里还没停继续念叨着:“我去给你做醒酒汤,喝了一会儿伤口洗个澡睡一觉,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不注意将来年纪大了落一身病。”
其实傅倾没喝醉,起码没有那次碰到陆娇时候喝的那么醉,应酬是不可避免的事儿,有些事儿谈的时候多少得喝点儿,但是应酬时候傅倾心里有分寸,就不会让自己喝醉,喝多误事这种情况他不是没见过。
有一次就见过,有个同事喝多了,就被人坑了,后来到处喊冤都没辙,这种事情就只能自认倒霉。
再说,什么仙人跳,美人计啊的,傅倾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有时候这人心脏的时候那是真脏着呢。
瘫在沙发上,脑子清醒,身体也有些累了,白皙的面容泛起红色,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一抹茫然,衣服领口被他进门的时候变便扯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由于喝酒的缘故,脖颈肌肤也染上了一抹粉色。
修长有力的手骨节分明,慵懒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双大长腿微微曲起,如此随意且懒散的一个动作出现在向来温润沉稳的傅倾身上硬是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还多了一抹放荡不羁的斯文败类那味儿。
老爷子傅东升回来时候看到的就是客厅孙子这幅模样,习惯了部队作风的老爷子看到沙发上某人懒散的样儿,几步走过去。
抬腿,踢了踢傅倾的小腿,没好气开口训斥了一句:“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坐直了。”
瘫着的傅倾听到老爷子的声儿,两条大长腿并拢,挪动两下便坐直了起来,同时开口喊了一声:“爷爷,您回来了”
“是啊,我听说你最近工作做的特别好,领导对你也挺满意,加把力,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能往回调了。”对于孙子的工作傅东升还是挺关心,特意找人打听了一番,当然了仅限于打听打听,走关系打招呼这种事儿老爷子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这种事情是作风思想有问题的表现,再说他们傅家的孩子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如果傅倾没本事那就随便找个工作,换一种活法,老老实实工作,结婚生子,平凡过完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