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等人冲上阵前,于廉自然也就成为了现场的最高指挥,此刻他的脸上满是凝重,虽然他有很多经验,但说到底因为背后还有沈安的关系,使得他不得不多加一份小心。 任何人都可以出事,唯独沈安不行! 若是让沈安受到半点伤害,对他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其实无用,正在他调动军队,准备随时配合前线的时候,沈安悄无声息的过来了,并且只有他一个人! 我的苍天! 于廉看到他的一刻整个人都傻眼了,一声不吭的就把他往旁边拉取:“王爷怎么到这来了!还只有您一个人!其他的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这么一吆喝,立刻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抬手照着脸上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嘴角都淌血了,沈安不忍的侧目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好好的到这来了吗,何必如此难为自己?” “王爷说的是什么话!” 于廉特别失态,虽然沈安这一路都是从战场后方过来的,但是谁能保证这后方就是绝对安全的?一旦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被他的脑袋摘下来,只怕这几十万 大军,也不抵不上他一条命。 于廉岂能不如此? “看来我还给你添麻烦了?”沈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于廉,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担忧什么,但本王也不是泥土做的,会那么脆弱?算了吧,反正我已经来了,其他的话不必再说下去。” 顿了一下,沈安岔开话题,询问了一下刚才的战况,以及萧逸的动静,不得不说他很满意这两个人。 “你就不说了,自从上一次水灾之后你就一直跟着我,从来也没做出过什么差错,倒是这萧逸……算个人才;” “他不算!”于廉当即否定:“他这个人虽然很有本事,但在末将看来,还算不得是什么人才,至少这一战结束前,还不好区分。” “这话也不错。” 沈安懂他并非是处于嫉妒,自然就没多说什么,顿了顿他准备亲自收网了,根据他现在得到的情报,知战场上之人乃是东夷王的儿子,也是东夷下一代的继承人。 所以现在立刻将他吞掉,之后再去和东夷王讲条件,双方和谈未必不可能。 别看大梁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打算将东夷吞并,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云州,就刚才的功夫 ,他还接到了从云州送来的消息,说是三国方面已经开始第一轮的进攻。 他姐夫秦二郎作为前敌指挥,已经同敌军接战三次,虽然对方的进攻势头不够勇猛,但沈安心知肚明眼下他们尚且还处于试探阶段,亦或者是也是在的等待这边的消息。 沈安命令部下,绕过宓珞,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和他纠缠,罗里吧嗦的总会耽误事情,一方面也是要兵行险着,快一步出现在战场上,使得东夷方面,向北夏、西魏和西凉方面报信。 根据判断,沈安吃定了他们的任务就是纠缠住自己,从而给其他三个国家提供周旋的余地,让他们误以为自己不会出现在战场上,减少他们的压力。 所以沈安越早露面,东夷方面就会越早的,将这一消息传出,他已经在其毕竟之路上,安排了几百人作为监视,只要消息传出后,他就会立刻将东夷舍弃。 打败他们不是问题,只需要时间既可。 相信东夷王也能猜到这一切,那么抓住殷阗,就等于是扼住了东夷王的咽喉鲠嗓,完全不必要担心他们是否还会跳出来作孽。 “听令……” 沈安手持宝剑,威风如天神一般 ,赫然出现在战场上,让本就沸腾的将士们,更加振奋。 “王爷来了!” “王爷竟然到了前敌来看望咱们!兄弟们!沈王爷如此深情后义 ,我等虽死难报!” “老子这条命早就是王爷得了,今日还能再见一面,真是运气!” “这特么死了也值!” 数万将士的感慨,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天地响彻,沈安就在这恭贺声中,挥了挥手中宝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万人竟然以此安静下来,就好像潮水一样。 沈安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声,坚决如铁:“各位将士听着,此战仰仗各位;敌军就在我等面前,本意我大梁军队,当将其踏平,化为灰烬!” “然这一次因关系到我大梁边陲安宁事,故而希望多大家可以……手下留情,只要他们肯放下武器投降则不可杀!” “对于那些不愿接受大梁的人,各位自便既是。” “本王提前准备好了功劳簿子、美酒好肉,无数的金银财宝,也好为将士们庆功!” 话说到这,将士们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个个如雷霆一样咆哮,宣泄着内心狂躁的悸动,为有一个 人尚且安稳,那就是沈安。 他的眼睛凝视着周围的将士们,还有远处只能见到兵器闪烁,却瞧不清面容的勇士,他知道这些人就是大梁的根基。 而今根基如此强硬坚持,他心中岂能不高兴? 但他很淡然,继续往下说。 “当然了,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而本王又单独准备了另外一百斤黄金!也是给你们的,但这些黄金只能赏给,活捉殷阗之人。” “记住本王的话,活捉,最好不要让他受伤。” 临阵激励士气的事,在军中十分常见,但能如沈安一样,轻描淡写间,既拨动人心如狂雷一样,又把那么多真金白银全部哄抬出来的,怕是前无古人了。 沈安的几句话,再一次点燃了将士们,原本就高涨无比的情绪,他看准机会,立刻下达指令,将当前萧逸部下尚未投入战场的将士们,一分为三。 中路军徐徐推进,确保战场上的平稳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