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这边虎视眈眈,在东夷失去了罗烈的他们,也仿佛群龙无首一样,各方面的小将领,一个个的在军营中漫无目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仿佛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变得失魂落魄,做什么都觉得不太正常。 可这毕竟只是一个错觉,战争不会因为一个罗烈的死亡而宣告结束,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此之后一定还有更加危机的局面在等着他们。 但要承接这一切的到底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没有人想承担这份责任,战斗进行到了这一步,不管是谁承担指责分责任的人,若是战胜了尚且还好,但凡出现失败,则其必会连累家人。 东夷与大梁不同的,就在于极其苛刻的连坐制度,凡是牵连进来的人,无论是否无辜都有可能会被直接杀灭。 “你说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一名年轻的将领,冷着脸道:“我看咱们现在谁也不想承受这一切重任,倒是很正常的,只不过问题在于若是被大王知道了,会不会把我们全都牵连进去?” “我不知道。”一个稍微年长些的统制,拍了拍 他的肩膀:“反正是事到如今,咱们也没有选择,你老弟不是也不想自己上去,把这一切承担下来马?” “为何是我?”年轻些的那个,全身打了个激灵,若是他将继续随大流的话,东夷王怪罪下来,顶多就是他一个人赴难,若主动将一起承担下来,到时候没准会让他的家人也随之受难。 何去何从,相当明显。 年老些的那个也笑了:“你老弟是这么想的,咱们又有谁不是这个心思 ?且看着吧 ,要不然大王就派遣别人到此,要不然……咱们就都等着被大王杀了也好。” “反正这些年的行伍下来,寄家里的本钱有够用了,只要我的孩子不受牵连,到时候自己拿着钱出去做个买卖,好好过日子也不错,可是不想让他们继续走咱们的老路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正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战场上突现一支队伍,飞速向他们靠近,看旗号是一支他们之前从未接触过的大梁军队。 “不好!”众人闻言,当时全身一震,尤其是刚埋怨的年轻将领,更是双目赤红:“他们的主将不是也战死了吗,为何会来的这 么快?” “有多少人?” 传令兵战战兢兢的道:“据现在统计的,应该不过两千多人的先头部队,且在他们身后,还有一批数量巨大的军队也在缓缓移动。” “莫非是他们来寻咱决战的?”年老些的那个一把摘掉了头上的铁胄,脸色如冰:“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兄弟……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我也知道!” 原本这营房里面也不只他们两个,只是这两人开始比较活跃,此刻其他的将领也都坐不住了,本以为大梁军队和他们一样,痛失前敌统帅,至少也要哀恸几天,即便是没有什么悲伤的,但失去了前军统帅的话,他们不是也得再等朝廷派个人过来吗? 即便是他们速度再快,这几日应该也不会什么定论,可怜这群东夷人算错了大梁的办事效率,也错看了,所有人。 大梁和东夷,到底在体制上还是存在巨大变化的,用他们的经验角度来看待问题,本就大错特错了。 众人有些慌乱,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做点什么;若是主动率兵开战,胜利了自然不说什么,可要是失败了,这条命要么被留在战场上,要么 等到东夷王面前也会被直接收走。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做点什么,大家漫无目的凝视着彼此。 他们也着急,可传领兵更着急,眼看着敌军就要冲到营门之前,还不做出抉择,难道要这么多将士束手就擒?真是那样的话,又何必麻烦,还不如自己把自己的抹了来的痛快。 好歹,自杀也好过丧命在外人的屠刀下。 “各位将军!还请您们赶快拿个主意!要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传令兵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与困苦,奈何无论他怎么情真意切,还是无法打动那些将军,最后回给他的竟然只是狠狠的一个巴掌。 传令兵的后槽牙都被打掉额,他错愕的捂着脸,惊厥的看着眼前人:“你!你这是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 动手之人就是刚才稍微年老些的那个将领,他是在场人中资历最深的一个:“现在的都什么时候了,没看到我们都在想办法?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什么时候还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的!” “滚出去!” 传领兵心内愤如火烧,可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现,只能是忍气吞声的退 却出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众人的延伸内满是嘲弄,但他们依旧找不到破局的办法,谁也不想承担责任,如何能战? 突然之间,原本已经退却出去的传令兵,竟然又回来了,只是和刚才不一样,他维诺的脸上,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神色,眼睛也在烁烁放光。 “你又回来干什么!” 那人扬开手,还要再打,可是就听营房外有人大声喝斥:“你还看着干什么!我东夷男子岂能没有一点血性!他们一群怂包软蛋也敢打你,还不还手!”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似的,传令兵听过之后,二话不说竟硬生生抢在那将佐之前,把拳头狠狠丢在他的脸上,就这一下听得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同时鲜血和牙齿也顺着那人错愕的嘴巴飞出。 “你要造反!” 他被打了,周围其他将领自然不干,回过神来之后纷纷撤剑就要动手,可传令兵却有恃无恐,只是往后悄悄退了一步,同时营房外刚刚那道声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