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染血,让本来就俊美的秦俊,更是近乎于妖异一般。 “王爷,二位大人,事情都办妥了,宫内之乱已经平息。” 说着,就看秦俊扔下一个包袱,滚落开来里面装着的竟然都是人的左耳! “这些,都是我亲手割下来的。” 在场三人彼此互视,微微点头,他们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显然那些人,都是秦俊亲手诛杀。 他果然集成了李德海的狠辣! 沈安在心中默默一声叹息,从此刻开始,这秦俊看似脱胎换骨,但还是又走上了李德海的老路…… 此刻,皇都城内,叛太子皇甫胤安的兵马已经全部撤出,沈安他们终于能歇口气了。黄迁带着他京兆府的兵马,正在城内安抚百姓。 这一战,虽然城中百姓也受到了一些牵连,但仗着沈安的理智,才没有让偌大的皇都变成一片废墟。 可皇甫胤善此刻心中却有不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方才秦俊出来时,局势已经相当明显,他们也顺势放出风去,希望可以动摇皇甫胤安的军心。 正是那个时候,皇甫胤安担心还有哗变,所以立刻带人撤退,本来他的意思是就 地追击,压上去给他们致命一击,就算不能将其剿灭,至少也能消灭对方不少有生力量。 看似皇甫胤安军中没有一人选择投降,可要真是那么太平,他也就不会撤兵了。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皇甫胤安一方必然已经受到,方才言论的影响,可沈安当时却极力反对追击,从而在皇甫胤善看来,失去了一个进攻敌人的最好机会。 瞧着他那副愁眉苦脸,义愤填膺的样子,沈安心中微动:“王爷的心思,其实下官知道;不追杀他们因为这里是城内,困兽犹斗,倒霉的还是百姓。” “下官不想让王爷的人望,受到影响。” “沈兄……”顿了顿,皇甫胤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之趣,双手摊开:“类似于今日的事情,按说以我军当下的实力,处于弱势之中,本就是可以调集百姓们登城守卫的,可是咱们没有这么做,目的就在于不想让百姓们也陷入这水火之中,但追杀敌军,已经算是最大能力保全百姓的一切,兄以为这都不行吗” “不行。” 沈安的态度,想让果决:“王爷与太子的区别,就在于对百姓的态度上;下官真没想到您刚才竟然 会有那种心思!” 除非是国破家亡,不然就算是他们只剩下一个人,两个人,在其战死之前都绝对不能把百姓拉下水,这是必要的事情,沈安还以为皇甫胤善不会有如此冒失可笑的想法。 到底还是他错看了这个人!还是说……经过此一战之后,皇甫胤善的心性有些变了 这个怀疑在沈安心中,埋下了种子,但是他也不去想那么多,至少皇甫胤善此刻还是愿意听从他谋略做事,这就足够了。 眼下太子兵马退出城中,他们要做的就是立刻在城墙上重新做好部署,以便于等对方下一次进攻时,能够很好地进新防卫。 另一方面,已经出城的皇甫胤安,可是在心里把守城的几个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几遍。 侯近山看着他现在这幅癫狂愤怒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想想殿下往昔之时,多么意气风发,可是现在……殿下,您真是有些太累了。” 扫了他一眼,皇甫胤安将宝剑狠狠插在一块石头上,锋利又坚韧的剑刃瞬间破石而入,颤动之下,带着龙吟声。 “本宫自然知道有多大变化,可这又如何” 为了皇位,他 可以一切都不在乎,这一次起兵也比他预计的要提前很多,没办法,其看来这一切都是沈安苦苦相逼所至,太子到此刻依旧还是很好奇,相比于那个皇甫胤善到底还是他的实力更强,而且作为长子,日后真正拥有顺序继承权的人,还是他。 可沈安怎么就不能来辅佐辅佐他,非得要绑定在皇甫胤善身边,难道就因为他过去曾经是将军,懂得调兵遣将还是说相比于自己,还是那个皇甫胤善更好控制一些。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太子脑袋里如连环画一样,一张张闪过,但他就是找不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如果说沈安要是在遵守梁帝的遗命,那就更扯淡了,梁帝和沈安的关系,过去皇甫胤安以为是臣属,但随着她和审案的接触增多,也慢慢明白过来,其实他们更像是一种合作。 沈安可以帮助梁帝做事,但不管做什么,梁帝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对梁帝有感情嘛 有,但绝对不是君臣!在皇甫胤安看来,沈安和梁帝之间的感情,更类似于对手的惺惺相惜,他们若敌若友,在这两个身份中不停变化,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 虽然一切 果真如此,但越是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越牢靠,又越不靠谱。 思来想去太子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理由——相比于自己,还是皇甫胤善更容易对付些! 这一切不免让太子心中多少轻松了些,好歹他还是沈安的对手,可皇甫胤善连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眼瞧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侯近山心中微微松懈,不过更大的难题就在他手中刚刚侯近山得到一份密保,说是皇甫胤安本来打算指望的几只外省队伍,此刻竟然全都被拦截下来。 而拦截他们的人,正是沈安的二姐,和姐夫! 林清儿本身就足够凶悍,要是再加上一个秦二郎的话,他们伉俪贤美不说,关键还是夫妻一条心,彼此之间配合的亲密无间,沈安能把他们放在云州,当做自己的根基的保护,就足见一般。 云州外围,既有西魏还有西凉,一个处于夹缝中的地方,却能风声水起安稳太平,谁能说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