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话你可说错了!我是月照的中原人!白龙关和三辽的事情,我也知道好不好!”向子非不乐意了。 他翻了个白眼,手中多了个酒壶,猛地灌了一口后递给沈安。 将军大,天寒地冻的,来一口!” “你暂时还是别想打白龙关的注意了!” “这座城,除了能绕过横断山,否则绝对不可能拿下。” “当年北地蛮夷,也是如此绕道背后,才将其收入囊中的。” 沈安默默点头又摇头。 别人不行,不代表他不行! 因为他手中,有足以改变关隘优势的炸药。 只要给他足够的发展时间,他保证能将这城坚墙厚的南郡重新改名。 “没有什么绝对不可能!” “白龙关用不了多久,便会重新回到我们中原人手中!” 沈安斩钉截铁的说道。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让向子非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霸气的感觉。 沈安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将白龙关夺回来! 而且,是真的能夺回来! 也许是被沈安自信和笃定中透出的霸气所感染! 向子非新潮荡漾,脸上戏谑的表情一扫而空,认真的说道:“好!将军高瞻远瞩,雄心壮志,向子非定然愿鞍前马后,随老大一同开创盛举。” “行了!马屁留着成事后再拍吧!”沈安接过酒壶,猛灌了一口。 烈 酒下肚,身子顿时暖和了不少。 他扬了扬马鞭:“把沈万三叫来,让他随我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随时准备接应我。” “不如带我去吧?”向子非一脸不乐意。 他自认为比沈万三机灵多了。 而且听闻了不少沈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迹,也想亲眼见证奇迹是如何发生的。 “带你一个文弱书生去有个屁用?” “沈万三虽然没咋读书,但好歹拳脚功夫还不错!关键时候不会拖我后腿!” “再说了,你走了,这里怎么办?万一我拼死拼活搞来粮食,这里没人接应,我不是白费力气?” “别墨迹,赶紧滚!去给我叫人!” 沈安嗔怒说道。 他此去可不是游山玩水,那是要到龙潭虎穴中走一遭。 打发了向子非,带着沈万三迎着风雪北上。 与此同时。 一匹快马狂奔进了南郡城的镇南王府。 “哼!难怪大梁日渐削弱,沈安这等人才,却被一国太子如此坑害。”西魏镇南王耶律雄基手握信函,冷笑说道。 皇甫胤安的信已经八百里加急送来了。 让他严防死守,千万不能让沈安将粮食带走。 “王爷,此事倒也算瞌睡遇到了枕头,咱们刚刚接到朝廷征调粮食的诏令,本就打算控制城中的粮食供应。” “没想到大梁太子便传来消息,反正我们也要 做,正好卖个人情,还能顺带拿下他承诺的利益。” 一个幕僚拱手说道。 耶律雄基点了点头,手中拿着一个旱烟袋吧唧吧唧的抽着:“那沈安此人,你们觉得该如何应付?” “这个人最近平江淮、和月照,在大梁名声大显!此人诡计多端的手段,就是我们远在千里之外,也仿佛感同身受,扪心自问,我们若是身陷其中,恐怕也会着了道。” “是啊!想想尧月理一国丞相,再加上诸多位高权重的月照大臣,竟然被沈安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落得个身死财去的下场,沈安此人实在危险至极。” “几位的说法,在下也十分赞同,所以王爷虽然可以答应大梁太子控制粮食的请求,但此人绝不可轻易放他进城,否则谁也不敢说他会不会有其他阴谋诡计!” “没错没错!王爷不如下令,管控城门,严防死守,若是沈安真的敢冒险前来,直接格杀,绝不能让他有机会进城闹出事端。” 幕僚众口一词。 对沈安夸赞的同时,都十分忌惮。 生怕落得个尧月理等人同样的下场。 耶律雄基也深以为然:“本王也正有此意,而且此时正是大军将云州运来的粮食押送往大都的关键时候,绝不能因为沈安的事情,耽搁了。” 他和当今皇帝耶律淳安不对付。 虽然极不情愿将粮食送到西魏的都城大都,但也不能被对方 拿了把柄在手。 毕竟他就算想争夺皇位,还需要朝廷众多大臣的支持才行。 拒绝运粮,那得罪的不仅是皇帝,还有诸多朝臣。 “运粮一事,你们有什么看法?”他开口问道。 “王爷,我统计了一下,我们此次搜掠云州,总共得到了一百万石左右的粮食,除了留下五十万石用于安置流民外,我建议转运个二十万石去大都便足以了。” “在下附议!朝廷也不知咱们到底得到了多少,我们便以云州连年战乱为由,给他们二十万石敷衍一下。” “诸位说的是,不过此事还要谨慎在意,在下认为,应当让押送粮草的大军,分成两路,一路重兵看护,押送二十万石粮食去往大都,另一路先将粮食押送至驻扎在龙朔一线的军营之中。” “附议!” 耶律雄基听完众人之言后,最终拍板敲定。 命令立刻传达了下去,幕僚们纷纷离开,只剩下一人。 “王爷,关于沈安的事情,我还有些事情,想请王爷定夺。”留下之人名为金义渠,乃是耶律雄基的心腹。 “你说!” “沈安此人危险,大家都众所周知了,不过他此次出任云州刺史,也不知是否和对抗我们西魏有所关联。”金义渠娓娓道来。 “如若是梁帝委以重任,想要以沈安之能抵御我西魏铁骑的话,我们也不得不防。” “此事不如回信 大梁太子,询问一番,若我猜不错的话,此人定要尽早除去,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耶律雄基浓眉深锁,脸上闪过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