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以为沈安还要用强,赶紧报出名号。 “哦?原来是户部郎中大人啊!”沈安冷笑,他早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不过对方既然不说破,那他也就装聋作哑,先打一顿为敬! 但现在人家摆明车马,他就不好继续了。 松开宋元,沈安看了看其他衣着华丽的几人:“这几位不知又是什么大人?沈安失敬了!刚刚几位没有报名号,又以绿林的路见不平为由,我只好以暴制暴,让各位大人受惊了。” “哼!” 没想到其他几人倒是比宋元更硬气,纷纷冷哼,对沈安的话置之不理。 有人说道:“姓沈的,不要以为你有公主撑腰,便可以为所欲为。” “呵呵!”沈安冷笑。 “我打开门做生意,诸位大人带这么多家丁过来,赶走我的客人,到底是谁为所欲为?” “难道你们月照的律法,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各位大人就尽管把我拿下大牢,但我也一定会到公主殿下驾前,告你们一个横行乡里,欺行霸市的罪名!” 沈安义正言辞,又抬出了蔺茯苓这座大山。 “你……好好好!果然是伶牙俐齿!” “姓沈的,你给我们等着,今天 来本是想给你提个醒,省得连性命都丢了,但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对!等丞相大人的事情搞定,定要让他死无全尸!” 原住民集团的官员,一看打又打不过,骂起来好像也占不到便宜,纷纷撂下狠话转身带着家丁匆匆离去。 他们今日本来是想来砸场子的,给沈安一些教训。 毕竟这些日子他们被沈安打压的喘不过气来。 眼下丞相大人拿到了酒水酿造的新工艺,可以生产和沈安酒坊里一样的酒。 他们马上就可以扬眉吐气,将沈安踩在脚下了! 宋元几人实在喜不自胜,想先来沈安的店铺找找存在感。 可没想到……沈安贼子手下的人这么厉害,又将他们教训了一顿! “哼!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就是!我看他还能嘚瑟几天!” “等丞相大人事成,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被打出来之后,几人捂着痛处,咬牙切齿的放着狠话。 沈安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让人重新组织百姓排好队伍。 不过几人离开的话,却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些人来得蹊跷,话更古怪,尧月理要搞什么事情? 为何又能让他死无全尸呢? 沈安思 忖之际,鲁吉英跑了进来。 “老大,咱们这样下去不行啊!仓库的酒水实在太多了!都快堆不下了!” 开了酒坊之后,沈安对手下几个心腹的工作都做了详细的分工。 沈小路负责采购水酒和提纯白酒,薛万春负责账房银钱,秦二郎则是带着兄弟们当起了店小二,偶尔遇上大客户,还得给人当苦力送上门。 而鲁吉英则当起了仓库管理员,每天负责将提纯好的白酒送到店铺,又将仓库里沈小路采购好的水酒供应到提纯作坊。 鲁吉英一开口,沈安便知道他担心什么,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没关系,反正提纯后的白酒只要密封得好,放个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自打他准备和尧月理在酒水生意上过过招,他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打算。 之前让沈小路从整个月照大肆采购水酒,甚至将尧家的库存都给买光了。 而如今每天的销售却因为时间和月照人购买力关系,销量始终维持在一个差不多的水平。 但作坊那边几千号人又不能闲着,否则容易闹事。 再加上买来的低度水酒可不比白酒那么容易保存,所以都没停下提纯的事情。 眼下仓库里的提纯好的白酒已 经堆积如山,按照现在的销量,怕是够大半年卖的! 存货多了,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 鲁吉英依然愁眉不展,他倍感压力山大,生怕把沈安的事情给搞砸了。 “瞧你这熊样!打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难受过!” 沈安知道这些个大老爷们儿不适合讲道理,还不如来点粗的。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去让兄弟们歇着,你到万春那边支点银子,多买些猪啊!羊啊!什么贵,挑什么买,回去好好犒劳犒劳看守仓库的兄弟们。” “不过千万别都喝醉了,还是得留些人给我值夜啊!” 鲁吉英看他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心中虽还有些忧虑,但听到这话,憨憨一笑,咧嘴跑开。 而等他走后,沈安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 他想起宋元那些人的话来,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虽说他现在和原住民集团的关系紧张,可对方竟上门挑衅,这也太不正常了。 他们怕不是憋着什么大招? 沈安思虑许久没什么头绪,随便对付了几口饭,独自躲在屋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翌日半晌。 一夜睡得不踏实,沈安还在迷糊之中,房门被人敲得哐哐作响。 “见鬼了 !” 沈安揉着双眼,打开房门看到是秦二郎,嘟囔道:“我说秦大将军,你好歹也是一员猛将,咋每次都这么没谱呢?咋咋乎乎的!” “徒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当将军的时候,那当然是沉着稳重如老狗,可你丫的让我去当店小二跑腿的,我哪懂这些,出了事能不咋呼么?”秦二郎毫不客气的回怼。 沈安闻言,也不跟他犟嘴,听说出事立刻问道:“店里出事了?” “店里倒是没出事,不过店外出事了!” 秦二郎刚刚把门敲得震天响,那是性格使然,其实在他心中,已经潜移默化的认为,只要有徒儿在,天大的事都不是事。 所以他满不在乎的说完后,拉着沈安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