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安正在驿馆的院子里闭目养神,沈小路来报:“老大,公主那边的店铺搞定了!” “这么快?!”沈安两眼放光,从躺椅上坐直身子。 “是啊,不过还有个坏消息……”沈小路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低沉。 “最近尧月理那边搞了些小动作,他们旗下的酒坊开始售卖大梁的酒水了,有兄弟们去买了他家的酒水,说是大梁的口味,不过还是很早以前的口味,没有咱们弄出的香醇。” “那你担心什么?” 沈安睨了他一眼,继续葛优瘫。 “老大你不知道,他们的酒可是供不应求!咱们还没开业,我担心顾客会不会不喜欢我们的酒……”沈小路忧心忡忡,眉头皱的老高。 供不应求? 沈安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中又有了“坏主意”,他朝沈小路勾勾手,附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啊?老大,你这么做能行吗?咱们现在可没有太多银子了!” “你家老大有不行的时候吗?我说行就行,快去!” 沈安佯装踢了他一脚,继续闭目养神。 院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似乎也在探听沈安主仆憋了什么坏。 几日之后。 月照丞相府。 “哈哈,老夫早就说过,新酒只要上市,立刻能赚得盆满钵满!” 尧月理看着下面的众人,脸上十分得意,笑得胡须乱颤。 他的新酒推出之后,立刻便在整个月照引起了轰动。 分布在月照各地的酒坊,每天上报回来的收入,比起之前提高了数倍之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发起财来,挡都挡不住,他们店铺里之前囤积的大量水酒,竟然还有一位神秘的大豪客,帮他们把仓库都给清空了! 虽然价格比较便宜,但胜在数量多,他们一下子进账好几万两银子。 “丞相大人果然英明,高瞻远瞩啊!”马云飞也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尧月理这几天也没有遮遮掩掩了,为了稳定原住民集团的内部情绪,每次都是当天就分红。 马云飞作为他的心腹,自然也分到了不少,之前的疑惑也便烟消云散。 谁还能跟钱过不去呢? 不管江淮那边的田地,到底能不能甩出去。 现在能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在手中,他不香吗? 而且田地的损失,那只是一时割肉,这酒水的分红可是持久性的啊! 两相一对比,别说马云飞 ,就是其他人对尧月理,也不再有任何的抱怨,纷纷夸赞起来。 “尧大人深谋远虑,下官佩服!” “学生也佩服得很!” 他们的口吻也都变了,重新变得恭敬有加。 真香定律! 尧月理十分满意众人的表现,挥了挥手说道:“老夫还有更长远的打算,酒水生意成功后,咱们还要不断扩大……” “不好了……老爷,老爷!出事了!” 尧月理正意气风发,准备大谈一番接下来的计划,没想到一个家丁慌忙跑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尧月理怒声痛斥。 家丁立刻低下头,可是眼中的慌张神色依旧笼罩,他压低声音禀报道:“老爷,刚刚城中几家酒坊的掌柜来报,不知是谁在城中谣言,说咱们的酒水是垃圾,而且……而且城南紫云街新开了一家大梁酒坊,说是纯正的大梁新酒,咱们店里的客人一下子全去了城南。” “怎么可能?”尧月理一脸诧异,目光瞬间阴冷的看向了其中一个工部的官员。 月照的酒水虽然不是朝廷专售,但也需要得到工部的批核,获得许可方能经营。 那名工 部官员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解释道:“丞相大人明鉴,工部最近从未批核过新的许可。对方想来是新到月照,不懂的规矩,我这就带人去查封他们!” “等等!”尧月理叫住了他:“朝中本就有人对你工部批核酒水许可的事情颇有怨言。” “胥百鸣大人,这事还是你京都令去做吧!”尧月理扭头看向了另一个官员。 被称为胥百鸣的官员,立刻站了出来,当仁不让,拱手道:“请丞相大人放心,不管对方是谁,下官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月照律法森严!” 月照国小地少,朝廷体制和大梁完全不同,并没有设置州府郡之类的衙门,而是,朝廷直接管辖县。 所以京都令和其他的县令相比,除了品阶高一点,算不上什么大官。 胥百鸣也一直是原住民集团当中比较边缘的存在,听说有这样的差事可以立功,兴奋不已。 他摩拳擦掌,心想这次一定要在丞相大人面前长长脸! 那个撞到枪口上的家伙死定了! 胥百鸣转身离开,回到衙门便召集了三班捕快,直奔城南紫云街。 紫云街上新开的大梁酒坊门外,百姓排起了长龙,都在等着买酒。 他们议 论纷纷,人声鼎沸。 “你们之前没来,我可是先尝了一口,不喝不知道,喝了吓一跳,人家这才叫酒啊!尧家那个确实是垃圾!” “有这么好吗?听你这么说,再怎么我也得好好尝上几口!” “骗你干嘛!一会你买到了就知道!绝对让你以后只会想着喝他们家的酒!” 正当百姓议论纷纷之际,胥百鸣逮着人闯了进来。 衙役蛮横不讲理,粗暴的把百姓们推到一旁。 “谁让你们在这里开酒坊的?哪个是掌柜,赶紧给本宫滚出来!” 胥百鸣横眉竖目,指挥着衙役:“把店里的人统统带走!按不尊教令论罪,先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立刻如狼似虎的扑了进去。 百姓们吓得纷纷让道,一个个眼神幽怨,心想着这衙门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没买到酒的百姓更是愤怒,他们还没尝到这酒什么味儿呢,衙门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