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卖相。”
汤之念:“?”
你吃个东西还那么多讲究啊?
打开四开门冰箱,开始翻箱倒柜。
汤之念像个小保姆似的在忙,靳于砷就靠在岛台旁边,单手抄兜,一只手随意翻阅手机上的消息。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周末,大好的周五晚上,靳于砷的手机里有不少消息,都是约他出去玩的。
谢彭越问他要不要去一个live,说是一个地下乐队,有不少好听的歌。
靳于砷不感兴趣。
“面条你吃吗?”汤之念问。
“不吃。”
“有烧麦,你吃吗?”
“谁大晚上的吃那玩意儿?”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那么难伺候的人啊!
汤之念一脸无语地望向靳于砷,她站在冰箱旁边,保鲜层的冷光投射到她脸上,一副幽怨模样。
靳于砷收了手机,被汤之念这副样子逗笑:“怎么呢?你要罢工啊?”
“你到底饿不饿?”这个不吃那个也不吃。
“饿啊。”
“那你到底要吃什么?
“不知道啊。”
汤之念合理怀疑,他根本不饿。
他就是以使唤她为乐趣。
靳于砷走到冰箱旁边,他个头高,就站在汤之念的身后,视线无阻地望向保鲜层。
保鲜层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各种水果蔬菜,依次用保鲜盒装着。汤元做事情一向精细。
汤之念侧头,视线甚至还不到靳于砷肩膀。
为了让他更好去冰箱里搜罗,她让开一点位置,肩膀不小心蹭到他的手臂。
靳于砷的存在感太强,两人距离近,汤之念觉得自己周身好像被他的气息包围,一股清淡的香气猝不及防地将她裹挟。
“阿嚏。”
汤之念双手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靳于砷侧头看她一眼:“行了,你一边儿去吧。”
大概是怕她的感冒会传染人吧。
汤之念乖乖地走到旁边去待着。
靳于砷关了冰箱,打开了储物柜,在面倒腾出来一个药箱,拿了包感冒冲剂。他小时候经常生病,久病也成半个医了。不过这些年体质上来了,几乎很少再生病,只是不久前从肯尼亚回来时感染了一场重流感,也不过是三天就好得差不多。
靳家对靳于砷的健康和饮食三餐尤其重视,时常都有营养师跟在身边照顾,另外,日常的健身和锻炼都没有落下。
汤之念这点感冒症状问题不大,就是淋雨着凉的。
“你晚上吃药没?”他懒懒抬眸。
汤之念老实回答:“没有。”
“什么体质?这都几天了,感冒还没好?”
他这病娇少爷怎么好意思说她?
汤之念深吸一口气:“可能没有那么快吧。”
靳于砷给她扔了一包感冒冲剂过去:“接着。”
汤之念双手接过冲剂,声线柔和对他说了声谢谢。
她洗了澡,难得长发披在肩上,看着少了一分精明,多了点可爱出来。
靳于砷白皙的面颊上隐约可见一分臊意,他转头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拧开,渴了一小口。
汤之念在一旁接了热水开始泡冲剂,杯子捧在双手上,低头慢悠悠地喝。
粉红的唇上沾了一些药液,晶莹亮泽,抬头问靳于砷:“你还要吃宵夜吗?”
靳于砷食指在岛台上轻轻点了点,不算自然的语气:“你喝了药,给我煮碗馄饨就行。”
他撂下话抬脚就要走,被汤之念叫住:“你等会儿不要忘了来吃。”
“你送我房间来。”
“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里。”
“二楼,上楼梯后左转,直走到头。”
“好吧。”
靳于砷走了后,汤之念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
考虑到难伺候的大少爷,这次汤之念煮得小心翼翼,没让一个馄饨破皮,甚至还找了个漂亮的碗,认认真真摆了一下盘。
陶瓷碗有些烫,汤之念端着上了二楼,脚步略快朝左侧尽头走去。
楼上的格局和楼下的全然不同,房间相对较少,每个房间的面积也更大。靳家这段时间难得那么安静,因为全家人都去了瑞士,只留靳于砷一个人在家。不过即便只他一个人,身边保姆阿姨保镖司机什么的加起来也有十几号人。
汤之念很快走到尽头,那个房间的大门微敞开着。
“咚咚”
汤之念敲了一下门,无人回应。
汤之念又提醒:“我进来了。”
等了几秒,仍无人回应,汤之念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很大,准确来说更像是一个套房,里面布局清晰,有卧室、衣帽间、卫生间、书房、小厅。装修风格则是现代简约风,整体采用灰白两个颜色。
此时偌大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小厅里摆着沙发和茶几,还有投影等。东西少,物品摆放井井有条,有种略显孤寂的整洁。
汤之念将手里的碗放在茶几上,转身欲走,却和靳于砷撞了个满怀。
靳于砷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浴巾松垮地围着下身,头发潮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