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众人直接震惊到无以复加。
竟然连江老爷子的邀请都拒绝了?
要知道现如今的京市,可绝对没人敢拒绝江家老爷子的要求!
其实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就连章泽州都有些惊讶,但无奈他这位挚友就是这么个臭脾气,为人桀骜、极难相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也不知道到底他这位挚友,到底会对何方神圣感兴趣!
曹玉珠觉得没有面子,便没再自讨没趣,心里却是烦闷极了。
章泽州跟常河君闲聊起来,“河君,怕也就是你了,不畏权贵,敢拒绝江家那边的人。”
“你不也是一样?”常河君拂着衣襟,微微垂眸,语气十分平淡,“如果江家要送人去京大,你会同意?”
章泽州被噎地顿了一秒,他半开玩笑地回道,“未必,如果能给我们京大捐一栋科研楼,我考虑一下。”
常河君摆了摆手,笑而不语。
他跟挚友均是古板认真,对于自己心中原则极为坚守的人。
想得到他们的青睐,让他们另眼相看,那真是难如登天。
但偏偏有个小丫头生在福中不知福……等的他焦心忡忡,但总不能放下身段,真的亲自找到沈家去吧?
章泽州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问道,“对了,刚听你最近在闭关,可是找到了投机之人探讨画作?”
他本就是随意一问,可没想到常河君直接点头承认了,“却是有这么个人。”
章泽州眼眸一闪,“能让你觉得投机,这可太不容易了,不知道姓甚名谁?在文人协会可有挂号?”
“一个小丫头,”常河君不咸不淡地道。
“小丫头?!”章泽州愕然。
不过常河君年纪比章泽州要大一些,所以即便被常河君称作小丫头,也有可能并不年轻。
“倒是没什么挂号,那小丫头姓沈……”常河君继续说着,但说到一半,瞥见对面盯着他看的曹玉珠,又顿时不想提了,“算了,说了你也不可能认识!”
章泽州遗憾地抿了抿嘴唇,脑子里极力搜索着当今画坛的女画家里,有没有一位姓沈的……
诗社里多是爱好文学之人,今天又有章泽州和常河君助阵,大家畅所欲言。
天南海北,时间如白驹过隙。
常河君想着那小丫头的事,心里烦闷,最后还是提前离开了诗社这边,转而去了文人协会别的片区。
却不知与此同时,让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姑娘也因为自己在某位爷面前社死的事烦躁,在学校吃过晚饭,也溜达来了文人协会……
沈晚晚换下了校服,戴着棒球帽,一身飒黑,打扮很低调。
她就来看看。
以前跟父亲来过几次文人协会,对这边印象还不错,起码比起外面那些喧闹纷乱的商场会所,她心里郁闷的时候更喜欢来这儿。
走廊里走了一圈,沈晚晚看到最大的那个挂着“风雅诗社”牌子的交流厅大门紧闭,沈晚晚刚想靠近门口,两个保安就礼貌挡到她身前,“抱歉小姑娘,今天这个厅被包场了,你可以去旁边偏厅进行观赏交流。”
沈晚晚朝门缝扫了一眼,耸了耸肩,“好吧。”
旁边偏厅门敞开着,里面很热闹,一半大人,一半小孩子。
有的在写书法,有的在画国画,基本上每桌周围都能站两三个观赏的人,偶尔点评几句。
虽然互相都不认识,但气氛还挺融洽的。
就在这时,几个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嘲笑声引起沈晚晚注意。
“哈哈哈哈,墨洒了!”
“白画了白画了!!”
沈晚晚顺着看过去,被围在中间的小男孩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长得特别可爱,脸蛋白白净净,羞羞怯怯,跟小姑娘似的。
沈晚晚对于长相萌软的小可爱,总是能多一份耐心。
软萌小包子身旁站个保姆,保姆臂弯挎个挺大的小书包,“去去,墨洒了也比你们画得好!都不准笑话我们小少爷!”
软萌小包子这幅画画了两个多小时,小手手捏着小号画笔,一笔一画画得特别认真,眼见就要画完,可他一激动,就不小心碰到旁边的墨瓶。
墨汁在画中央撒了一滩,一点也不含糊,旁边还溅了好多点点。
虽然笑话他的小朋友都被保姆赶走了,但软萌小包子吸着鼻子,显然是要哭了。
沈晚晚正要上前,一高个儿老先生先于她,走到软萌小包子身边。
他抽走软萌小包子手中画笔,面带微笑,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捏着画笔,在软萌小包子被毁的画上很随意地带了几笔。
只见软萌小包子漂亮的大眼睛一点、一点睁大。
他眼见着那滩污墨慢慢变成山峰的样子。
等那人画完,软萌小包子忍不住拍起小手,“老爷爷好厉害!”
常河君笑了笑,对于一个比他小好几辈的小孩子,用词倒是挺谦虚的,“过奖。”
软萌小包子小手手撑开这幅化腐朽为神奇的画,举高高的欣赏。
不过看着看着,淡淡的眉毛又皱起来了。
他把画铺回桌子上,手指头指着旁边溅上的黑墨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