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呵呵呵……”
“哈哈哈哈……”
陶文生吐完后，忽然整个人大笑了起来。
“江九少，我陶文生这辈子没输给过谁。”
“唯独输在了你手里！”
陶文生朝江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惨笑道：“你比我阴险！”
“我输得心服口服！”
江扬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可不接受陶文生的评价。
“陶文生，你可以夸我足智多谋，但绝对不能说我阴险。”
“如果你不是觊觎《明月九天鉴》，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这一切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江扬的话，让陶文生颓然地垂下了脑袋。
的确，如果不是为了《明月九天鉴》，他也不会来省城。
他也不会认识江九少。
他也不会算计江九少。
他也不会被江九少算计。
可为什么江九少要算计他们这些人？
陶文生眸光亮了亮，抬起头，看着江扬，大惑不解：“江九少，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剑歌你听过吗？”江扬平静问道。
陶文生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
江扬看向了柴亦甫：“你呢？”
“不清楚！”柴亦甫同样摇头。
看来他们都是为了《明月九天鉴》而来，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
真正知道这些事情的，应该是他们背后的势力。
“如果你们不知道林剑歌是谁，那我跟你们说了，也没意义。”
江扬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跟他们浪费口水。
这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骤然转身，抬手指向身后那位白发大宗师，问道：“他是谁的人？”
“他是我们的人。”陶文生坦诚道。
江扬看向立秋，吩咐道：“把柴家主带回去，我有话问陶老板。”
立秋点了点头，让小寒拎起柴亦甫，直接离开。
“是谁派你来争夺《明月九天鉴》的？”
江扬看着陶文生正色问道。
其实，江扬已经从南楠口中得知陶文生背后的势力是黄龙会。
但他不会直接说出来，这样等于暴露了南楠。
他答应过南楠，不会致她于险境。
而且，南楠知道的并不多。
他要陶文生口中问出更多关于黄龙会的信息。
陶文生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会杀我吗？”
“不会！”江扬果断回道。
“为什么？”陶文生面露吃惊。
“呵……”江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我的目标不是你。”
陶文生从江扬的话里，感受到了强大的自信。
仿佛他陶文生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江九少根本不屑于动手。
也是，如今的自己就是展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自嘲一笑后，陶文生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挣扎许久后，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着江扬，问道：“你听没听过黄龙会？”
江扬故意摇了摇头，假装不知道。
陶文生抿了抿嘴，说道：“黄龙会是海外的一个华人势力。”
“总部在米国。”
“一百多年前，华夏几个隐世家族的人移居海外。”
“他们为了对抗当地的势力，成立了一个组织，叫黄龙会。”
“经过百余年的发展。”
“黄龙会势力遍及整个海外世界，实力深不可测。”
顿了顿，陶文生又道：“其实，我只能算是黄龙会的一个中层人员。”
“并未真正接触到黄龙会的核心。”
“那他们为什么派你来争夺《明月九天鉴》？”江扬皱了皱眉，好奇问道。
“其实……”略微沉吟后，陶文生解释道：“他们是派段泰荣来争夺《明月九天鉴》，而我是负责配合他的人。”
段泰荣！
江扬一下子想起了那个跛脚的老人。
“你对《明月九天鉴》了解多少？”江扬想了想，又问道。
陶文生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明月九天鉴》是一本名录，上面还藏着一张藏宝图。”
“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话落，江扬凝眉思考了起来。
良晌后，江扬目光落在陶文生脸上，问道：“段泰荣在黄龙会是什么地位？”
“这个我并不清楚。”陶文生紧了紧眉头，不确定道：“但他的地位应该比我高！”
江扬微微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段泰荣现在何处？”
……
深夜，省城一家不起眼的钟表修理店，灯还亮着。
一个老人坐在一张台子后面，戴着眼镜，捣鼓着一个手表。
叮铃一声，店门打开。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僵，神情惊疑不定。
因为出现在门口的人他认识。
江九少！
一个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因为陶文生已经跟他透露，今天晚上会联手柴家，对江九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