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偷得好!
傅君言暗暗赞赏地点头,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异样:“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想起他那个掠夺性的吻,林竹唯脸上染起一片红晕,咬牙切齿道:“物似主人形!”
傅君言突然勾唇凑近她,笑得十分邪魅:“它繁殖了,一胎四个。”
一番话却听得林竹唯面红耳赤,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额头推开他,恶狠狠道:“你想都别想!”
傅君言却愉快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所以你说错了,它并不像我。”
林竹唯正气呼呼的,接过他递过来的外衫正穿着,又听他戏谑的声音响起:“我一胎两个就行。”
脸色瞬间红到耳根子!这男人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
这是能跟她讨论的问题吗?!
难得能让牙尖嘴利的林竹唯哑口无言,傅君言显然的心情非常愉悦,笑道:“走吧,天凉了,别着凉了。”
说着便转身先行离开,却没像以往一样大踏步流星般自顾自走远,始终顾着与她的距离。
有时候她气呼呼的,故意停下来,却又见他虽没回头,却像能看到她一般,停下脚步耐心地等她追上来,才又继续抬步走,始终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林竹唯干脆狠狠地踩着他的影子,一路回到了小院。
又过了两天,钱任安备了一些薄礼,带着钱月初来道歉。
林竹唯虚虚应了他们一阵,懒得再跟他们拉扯,便找了个借口出了来。
别院的静宁轩正在翻修,一般也很少人过来,林竹唯刚好走到这个院子,看到樱花树开得甚好,便停住脚步欣赏。
“喻勺若!”
听到钱月初的声音,林竹唯回头皱眉看着她。
“这里是傅家的别院。你一个上门做客的,最好有点自觉,叫我少夫人。”林竹唯毫不客气怼回去。
“什么少夫人!”钱月初有些气急败坏,“傅郎承认了吗?你以为你霸占着不放手“,就真的能担得起这个称号了吗?”
林竹唯冷笑一声,好心“提醒”道:“对哦。我差点都忘了,我是傅君言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倒是你钱月初,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轮也轮不到你。”
“你!”钱月初简直气结。
“五色重阳糕……”林竹唯突然道,“你明知道我不能吃螃蟹,还故意往里面放,你敢说不是故意的?”
别戳中心思,钱月初有些心慌:“你,你血口喷人!”
“哦?是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人叫出来和你对峙一下?到时候你再和你的言哥哥说道说道。”林竹唯说着,抬脚作势就走。
“我就是放了,那又怎么样?!”钱月初心慌意乱地低叫,“我怎知你会吃?我又没拿刀逼着你吃!”
果然!
林竹唯眉头一皱,脸上蒙上一层寒冰。她只不过是试探了一下,谁知道钱月初就托盘而出,心里没鬼才怪!
林竹唯冷冷地看着她,直看得钱月初心里发慌,脸色惨白,双手发软。
“钱月初!既然你要来招惹我,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林竹唯语气阴森可怖。
“你,你什么意思?!”钱月初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林竹唯的话却像冰箭一样插进她的心里:“钱月初,你不是爱傅君言吗?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会让你永远爱、而、不,得。”
一字一顿,语气平淡,却毫无温度,令钱月初一下便如坠万丈深渊。
她用力咬咬下唇,逼自己冷静下来,别被她吓退:“喻勺若!你这个疯子!只要傅郎愿意娶我,你又能奈我何?”
“你猜?”林竹唯冷笑,“你看看傅家会不会要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除非我死,否则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进不了傅家的门。”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钱月初被妒忌逼得发了狂,突然狠狠地冲过来,伸手一把推向林竹唯。
林竹唯眼看躲闪不及,身体出于自我保护,双手便下意识地朝她一推,钱月初刹不住脚,踉踉跄跄地朝着旁边的一口土坑里跌了下去。
只听她连声惨叫,咕咚咕咚地一路往下掉,惨叫的声音听得林竹唯心里一阵痛快。
直到下跌的声音停止,钱月初恐慌哭泣的声音响起:“喻勺若!救救我!救救我!”
林竹唯敛下眼里的冷漠,走到坑边,借着月光往里一瞧,只见钱月初蹲在在坑底浑身发抖。
也算钱月初命不该绝。
这个土坑是工人翻新院落的时候,顺手挖空要打井用的,尚未打好,所以里面还没有井水和硬块,否则她恐怕早没了性命。
钱月初现在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一边哭着一边哀哀求着:“喻勺若,我错了,你先把救出来,我求求你了。”
林竹唯见钱月初没有性命之忧,便放下心来。说到底,她还是不忍心让一条命就死在这里。
不过她这也是自找的,让她吃点苦头总是要的。
所以林竹唯只是冷冷扔下一句:“你就在坑底好好待着,反省反省吧!”
说完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却没留意到远处的屋角后,一双如鹰隼般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这一切。